“母后,朕以為是你弄錯了……”墨竹熙臉上原本甜蜜的笑意慢慢的斂去,冰霜慢慢的罩在了他的周圍,伴隨著強烈的不悅。
眉心緊緊一擰,到嘴的話便要說出來。
卻聞北墨的使者突然冷笑了起來:“南宮太子真是色性不改,連鳳國的皇上也敢任意侮辱,你就不怕今兒個便是你的死祭麼?”
說罷,眼珠子一瞪,粗壯的手指便握上了腰間彎月刀的紀柄上。
方才,太后告訴他,南宮絕色字當頭,居然綁架了墨國的長公主,還將三公主殺害了,這事,他已經快馬加鞭上報了墨國國君,相信很快,墨國便會同意與鳳國聯手,向南啟發起大規模的進宮。
再反觀東陌國主,他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但今兒個一早,便趕到了這裡,便說明,他亦是記恨南啟的,之前的火雲城一戰,東陌可是損兵折將,帶連失了十座城池,若是他肯聯手,亦是拿回城池的大好時機,何樂而不為呢?
“哦?本宮倒覺得今兒個是巴圖你的死祭”南宮絕冷笑,手指一動,自袖口抽出一把銳利無比的瑞士軍刀,‘嗖’的一聲,直鎖那人的喉頭。
她的動作快如閃電,以至於,巴圖的屍體轟然倒下之際,人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有人死了。
風已經不著痕跡的繞到了巴圖的身旁,面無表情的將瑞士刀自他的喉頭抽出,再在他的身上擦拭著,重新交到了南宮絕的手裡。
墨太后的臉色驟變:“南宮絕,你好大的膽子,不僅侮辱我國皇上,還殺了墨國的使臣,今兒個,哀家不將你拿下,只怕難以向兩國臣民交待!”
說罷,墨太后揮手一動,無數的皇家暗衛立即將南宮絕與墨竹熙兩人圍了個水洩不通,上千名弓箭手從四面八方舉弓對準了南宮絕的頭顱,周密的讓人插翅難飛的佈置,只怕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了。
墨竹熙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猛的望向墨太后,眼中飽含了深深的憤怒,與不可置信,在靜謐得能得見風聲的空氣中,他的淚水奪眶而出:“母后,您居然將朕也當作了您的棋子,這一切都是您佈置好的,是不是?您故意將南宮絕留在了宮中,引到了朕的寢宮,為的便是給他定下這個侮辱鳳國皇帝的大罪,進而讓您藉機聯合他國對南啟發起進攻……竹熙懂了……”
他懂了,他什麼都懂了。
自他開始接觸南宮絕起,或許便是他的好母后所策劃下的計謀。
與墨國的聯親,為的不過是聯合四國將南啟吞併。
墨竹熙哭過之後,卻又仰頭大笑了起來,淚水打溼了他晶瑩的肌膚,心靈的痛疼侵噬著他的全身。
南宮絕心疼的將他摟進懷裡,手指在他的身後輕輕的安撫著:“別怕,有爺在,爺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她心疼著他,亦在心中決定了,一定要將他帶離鳳國。
他本該無憂無慮的活著,卻被墨太后編織在了複雜的計謀當中,讓他痛不欲生,活得異常的痛苦。
她還記得他當初妖嬈卻無邪的模樣,那般的讓她著迷。
墨竹熙靜靜的窩在南宮絕的懷裡,淚水染溼了她的前襟,手指蒼白的與她十指相握,他不想放手,如果可以,他想一輩子都躲在她的懷中,做一切讓她笑起來的事。
但是……
“竹熙,母后是為了你好,將來你一定會懂的,快過來母后這裡,過來!”
墨太后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恐,對於墨竹熙的指責,她是不曾想過的,竹熙一直都很乖,這麼多年來,都是沿著她的計劃在走。
她不可以讓南宮絕打斷了她的計劃。
伸出手,她期望的看著墨竹熙,想用最後一絲親情來迷惑他。
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墨竹熙搖頭:“母后,您知道,今日的一切,都不是南宮絕的錯,只要你放她走,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他知道,只要他鬆開南宮絕的手,那無數支冷箭便會射向南宮絕的身體,那些武藝高強的暗衛,亦會握著最鋒利的纓槍朝著她刺過去。
他不要她死。
雖然,一切甜蜜都來得太過突然,也走得太過突然,但他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竹熙,爺要帶你走!”南宮絕看著他悽苦的笑意,和眼中的堅決,她才知道,他又一次被她欺騙了,這一回,他仍舊要拋棄她,要離她遠去。
她不容許,這一回,她絕不放手。
使勁的摟住墨竹熙,似乎要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