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漓歌有些震驚,大夫怎麼會留在此地?
他不該與千漓漠前腳不離後腳麼?
難道千漓漠也來了?
要問的話還沒說出口,大夫已經笑著搖了搖頭,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輕道:“主子為了給南宮絕解毒,已經去了九重山採摘千年雪蓮!”
“這是何時的事?”千漓歌越加的震驚了,以千漓漠那樣的性子,居然捨得拿自己的命去換南宮絕的命?
這於他來說,都是無法想象的事。
“好幾個月了”大夫苦澀一笑,卻又懷了淡淡的驕傲,他並沒有跟錯人,主子敢作敢為,既然愛上了,便要奮不顧身。
“你為何不阻止他?”千漓歌大駭,幾乎是衝上前,一把揪起大夫的領口,口氣十分的惱怒。
似是沒想到終有一日,千漓漠生死未卜了,自己的心裡竟沒有一絲痛快可言,在大夫平靜的外表下,他一下子像被人掏空了心思一般,空空落落的。
他失去了南宮絕,失去了與他不和的兄長,失去了,原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他該何去何從?
……
寢宮還是原來的模樣,不知是因為這些日子沒有人居住還是天氣真的轉涼了,走進這裡,居然有些冷涼冷涼的錯覺。
除了外衫,夜景玄的心裡便開始猜測,喬子隱到底知不知道南宮絕的真實身份?
嘴角嚅動,想一問究竟,最後卻還是忍住了,沉默的繼續伺候著南宮絕,他相信,南宮絕的處理方法,會比他更好。
馮公公試了水溫,正從浴池出來,見南宮絕已經除卻外衣,抿著唇輕輕一笑,便招呼著太監和婢女們退下了。
“子隱,爺有些話和景玄說,你先出去!”在喬子隱繞到她的跟前,準備拉開她的內衫之際,南宮絕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到嘴邊的坦白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說出來會不會不妥當?
子隱想必還在為鳳傲天的事生她的氣,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先告訴了夜景玄,而隱瞞了他,他不會更加氣她?
如此想了一番,南宮絕只覺得頭皮發麻。
果然,感情上的事,是她的劫,她一向不懂得如何處理感情。
喬子隱正準備替她更衣的手僵了僵,臉上閃過一絲蒼白,未待南宮絕再多說兩句,人已經恭身褪了下去。
“子隱告退!”他只覺得心裡疼得厲害,好幾個月未見,他以為南宮絕是想念他的,因此,才會不計前嫌的願意與夜景玄一塊服侍她。
卻不知,她竟然開口喚自己離開。
堵在心裡的石塊似乎越壓越重,一口氣跑到寢宮外,才發覺,臉上竟淌了些淚珠,被風一吹,臉上涼嗖嗖的。
心裡更是像要呼吸不了了。
“可惡!”一拳砸在前頭的一棵大榕樹的樹幹上,遂不知拳頭已經損了皮了。卻沒想到有一日,自己居然會如此小肚雞腸,氣的是南宮絕,卻也更氣自己。
一個人在府裡遊蕩了一會,便獨自坐到了月牙湖邊發起了呆。
……
“爺,子隱他不知道?”夜景玄平日裡腦子不太靈光,這會兒倒是出奇的領悟。
與喬子隱的落莫相反,一絲竊喜閃過心頭,這般想著,只覺得在南宮絕的心裡,他是不同的,至少是勝過喬子隱的。
嘴角便不由得勾了起來,手指溫和的替她拉開裡衣,見到裹著裹胸的胸口,面上微微有些發紅。
“還不知,爺怕嚇著他!”南宮絕點頭,眉宇間擰了擰,方才喬子隱離去時那落漠的眼神,想必是對自己心生誤會呢,加之鳳傲天的事,看來真的得去解釋一番才行了。
夜景玄解下她的裹胸後,臉上已經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了。
一股叫囂的邪氣開始在他的身體裡竄燒著。
幾個月不見,南宮絕似乎比之前發育的更加好了,少女的妖嬈盡顯無疑,瑩白的肌膚泛著成熟的味道。
真真是讓人慾罷不能。
“爺好美!”他由衷的讚歎著,伸手將她牽入溫泉水中,南宮絕便順勢靠在了一旁的青石板上,舒適的閉上雙眼,任浸有藥材的溫泉水緩解她這些日子的疲憊。
夜景玄在岸邊半蹲了下來,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按捏著,心裡是十分的歡喜,嘴裡便開始聊起北疆的軍物,說起幾場擊退西涼匪軍的戰役,更是興奮異常,滿臉驕傲。
他找到了真正屬於他的地方,是南宮絕的功勞,沒有南宮絕當日的提拔,便沒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