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要死,便要死在殺場,奴肯請爺讓奴替南啟百姓鎮守邊疆!”‘撲通’一聲,錚錚跪下,雙眼緊瞌,他跪的不是南宮絕,而是九泉之下的父母。
殺不了南宮絕,他只盼有一日,能死在他的歸屬之地,以了此生心願。
“起來吧,這事……容爺好好想想!”南宮絕輕嘆一聲,將他扶起,執手,與他十指相握,這個男人,心眼太過耿直,她能輕易的捕捉到他的傷和他的痛,因此,才會異常的憐惜。
越過卷珠簾,進到外間,小柱子已經迎了上來,斂眉輕道:“殿下,沐浴水已經為夜侍君備好了!”
南宮絕點頭,抬手,示意夜景玄進去。
夜景玄未加猶豫,沉吟一嘆,快步隨小柱子繞過紫金百鳥朝凰彩屏,褪下外袍,見小柱子要上來侍候,夜景玄眉心一擰,帶著幾絲厭惡的閉上雙眼。
記起往日裡,每一回南宮絕召他侍寢,都會要讓小柱子親自替他沐浴,並且以香瓣擦身,弄得一身俗不可耐的香氣,真真是令人作嘔。
每每那時,夜景玄的喉頭便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卻又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因為,越是反抗,南宮絕便越加的興奮,加註在他身上的痛苦便越是百倍的厲害。
“夜侍君,今兒個奴才替您用茉莉花瓣,你聞聞可喜歡?”小柱子捧起那滿籃子新鮮的茉莉花,湊近夜景玄的面前。
他並不看夜景玄,心中自然知道,這些個進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心甘情願的。
說罷,便要將那些花瓣全數撒下冒著熱氣的沐浴水中。
潔白的花瓣,如同夜景玄一般,帶著幾分傲倔之氣,他瞧著那些花,心中越是感嘆自己如今的處境,一絲憂愁便湧上了心頭。
“小柱子,你不知道本宮對茉莉花過敏麼?以後不要準備這些東西了!”
清清冷冷的聲音由屏風那一頭傳了進來,小柱子雙手一顫,慌忙將手中的花瓣如數撒進籃子裡,南宮絕對茉莉香過敏?
在太子府侍候了數年,他居然不知道這件事。
今兒個,他也是看院子裡的茉莉花開的正是時候,便想著,替夜侍君換換香氣,或許還能贏得南宮絕的一聲讚賞。
誰不知,竟辦了錯事。
“奴才該死!”抱著滿籃子的茉莉花瓣,小柱子重重跪下,臉色鐵青,這可是犯了錯中之錯,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層皮的。
他可不會忘記,早幾年前,他不小心摔碎了南宮絕最喜愛的一塊玉飾,所受的剝皮鑽心之痛。
尖銳的刀子一點一點的剮下他手指的面板,尖細如牛毛的銀針,探入心臟,那一刻,他恨不得去死,卻又被人生生的捏住了下顎,連聲音都叫不出來。
那種感覺,事隔三年,猶然清晰。
南宮絕不會殺他,卻是用比殺他更殘忍的手段,讓他生不如死。
夜景玄攏了攏衣角,不知為何,他竟覺得今夜的南宮絕會與往日不同,不知是驗證自己的所思所想,還是想要證明什麼……
他竟鬼使神差的開口:“爺,不知者不罪,便饒過他這一回吧!”
說罷,便別開眼去,又不禁在心中懊悔了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到底想知道些什麼?又想在南宮絕身上證明什麼?
聞言,南宮絕挑眉瞧了夜景玄一眼,揮手,示意小柱子出去,那花香薰得她頭昏腦漲的,即使不是真的對茉莉香過敏,那樣濃郁的味道,也讓她極度的不舒服。
伸手,揮開面前殘留的香氣,小柱子已經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夜景玄見其沒有如往常一般發怒,不知為何,心中竟湧起淡淡的欣喜,即使他極力隱忍,卻也掩不住那微微揚起的唇角。
“怎麼?想讓爺親自伺候你沐浴?”南宮絕上前,伸手替夜景玄拉開單薄的裡衣,精壯的胸膛便呈現在她的眼前。
那一條條或長或短,或粗或細的刀疤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曾經久經殺場的風光。
南宮絕伸手,一條一條的撫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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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怪聲
夜景玄只覺得胸口一涼,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卻見面前的人竟疼惜的撫摸起他的傷疤,這些傷,有些是戰場上留下的,有些……卻是南宮絕親自留下的。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著,看著站在他面前,卻矮了一截的人,第一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