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帶到了!”
南宮絕挑眉,伸手一指自己身旁空缺的兩個位置,馮公公立馬會意的將西院的幾位主子請了上來。
看來,南宮絕並不是要傷害西院的幾位主子,不過是想同他們一塊看熱鬧而已。
“爺……奴日夜思念著爺,可就是等不到爺的垂憐,真是急死奴了!”一道妖媚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抹深紫的身影便率先走上臺階,在南宮絕的腿邊嫵媚的跪下。
那對風情萬種的單鳳眼似哀似怨,一張豔紅的小嘴,委屈的嘟起,妖嬈的身段試探性的在南宮絕的腿邊輕蹭,像是要將自己的身子迫不急待的奉獻出去一般。
單指輕挑起墨竹熙的下顎,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南宮絕輕笑:“哦?怪爺昨兒個沒有寵幸你?”
聞言,墨竹熙輕笑,順勢便靠進了南宮絕的懷裡。
“爺……真壞!”
柔媚無骨的身子如同一條能屈能伸的美人蛇一般,不安分的靠在南宮絕的胸口,手指輕捻她的衣襟,明明坐的是她身旁的位置,此時,卻像是坐在南宮絕的大腿上一般。
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別開眼去。
夜景玄一走上來,便看到了這一幕,不知為何,心中竟有絲絲堵塞,往日裡,他從不曾注意過墨竹熙,即使他在這府中最受南宮絕的寵愛。
卻也是最令他們不屑的一個男人。
但這一刻,夜景玄竟鬼使神差的打量起墨竹熙,只見他面容妖媚,雌雄難辨,舉手投足之間便能撩人心絃,乖順下卻又不顯得做作,嫵媚下卻又不顯得庸俗。
若說那些個伶人看著便讓人反感,墨竹熙看著卻只會讓人暇想連翩。
不動聲色的收回眼神,夜景玄由馮公公引著,在南宮絕的右側坐下。
“昨夜可睡得香甜?”側頭,南宮絕沒有錯過他神色間的變化,勾唇輕問,暖昧中帶著一絲溫和的關懷。
夜景玄的臉色微紅,想起昨兒個晚上,她窩在他的懷裡睡得像個孩子,自己卻是一夜未眠,盯著她的容顏看了整整一夜,這是他與南宮絕之間,最詭異的一晚。
也或許是此生最後一晚。
點了點頭,夜景玄斂下眼中的怪異,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卻好在他面板本就不白,因此,也不至於太過窘迫。
南宮絕伸手握住他的手:“昨夜,你一夜未眠,真的如此怕爺?”她睡眠一向淺,夜景玄僵直的身子,同時也烙得她脖頸發疼,因此,今兒個早上一起來,便覺得渾身都不太自在。
“不怕了!”夜景玄輕嘆一聲,側頭,瞧著她。
是的,不知為何,他對她的感覺已經不似以往了,他向來耿直,不懂得掩飾,因此,過去才會屢次衝撞南宮絕,被她折磨的體無完膚。
如今,他望向她深如浩海的黑眸,仍舊冰涼,仍舊孤高獨傲,仍舊不可一世……但他卻不再怕了。
“如此甚好!夜裡,你到爺的寢宮裡來,爺親自替你擦藥!”南宮絕輕笑,握住他的手緊了緊,而後,便回過頭,將目光投向練武場的兩隻兇猛殘暴的動物。
世人皆怕她,就如同,臺下的那兩隻看似兇猛的藏獒。
有著殘暴外表的動物,亦不一定是攻擊性強的動物,世人不懂,藏獒並不輕易傷人,它們的本性並不似狼虎那般殘暴,只是,遇到攻擊時才還手。
但世人往往被它們的外表所矇蔽,每每見到它們,總以利器驅之,因此,才會激起它們撕殺的本性。
南宮絕看著破雷和閃電,覺得其實她和它們是相像的。
“殿下,千侍君與西川侍君該坐往何處?”正當南宮絕看得出神之際,馮公公的聲音生生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直起身子,視線卻仍舊沒有轉移:“哦?本宮有請他們麼?”冷冷淡淡的語調是漫不經心的庸懶,透著幾絲不耐煩。
馮公公一拍腦袋,自己真是老糊塗了,今兒個怎會如此不長眼。
他就說殿下今日不太對勁,怕是已然察覺了昨兒個夜裡,千漓歌和西川胤紫做的那些事,這是要殺雞儆猴,給他們敲警鐘了。
回身,衝正走上來的千漓歌與西川胤紫投了個眼色,馮公公便急匆匆的小跑了下去。
北院的人該帶到了。
千漓歌腳步一頓,斂目一思,已然明白了馮公公那個眼神的意思,故不動聲色的拉住西川胤紫,靜立一旁。
今日,他仍舊穿的是月牙白袍,素淨的色彩渲染著他不沾塵世的風彩,如松柏般的站姿,遠遠看上去,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