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漓歌平靜的看著南宮絕,清澈的眼眸中透著不染塵世的乾淨,一眼望進去,便能讓人忘卻塵埃。
勾唇,點頭!早在進太子府那一刻,他便將自己置身於地獄,又怎會怕她的鐵鏈皮鞭?
很好,南宮絕微眯雙眼,危險的令人驚悚,轉身,與千漓歌擦肩而過,手指一勾,卻是拉住了他的手。
千漓歌任她握住自己的手,一步一步隨著她回到太子寢宮。
夜景玄的身子一頓,猛的起身,卻沒能再一次擋在他的身前,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絕將他帶走。
這不是千漓歌次一回進來,卻是南宮絕第一次拉著他的手進來,每一次來這裡,他都會厭惡煩躁,能早一刻離開,他絕不多停留一刻。
幾米寬的宮燈高掛,將整個寢宮照得仿如白晝,每個角落都是奢侈華麗,雕樑畫柱,卻又處處透著冰冷的氣息,如同南宮絕這個人一般……
“脫!”冷斥一聲,甩開千漓歌的手,南宮絕拂袖,用內力掠過高掛於牆壁上的一排利器,取出其中最軟最細的一條長鞭在手心細細把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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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殿下英明
千漓歌怔了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修長的劍眉往裡一擰,清澈乾淨的眸染了一絲怒氣。
他自然知道南宮絕平日裡是如何對待府裡的那些侍君,只是……
入府三年,南宮絕都未曾動他分毫,這一回……看來,南宮絕是真的怒了,但他卻不後悔,千家的人,絕不貪生怕死。
一咬牙,將外衣褪下,露出裡頭單薄的裡衣,精瘦的身段,並不似夜景玄那般健碩,亦不是喬子隱那般修長,卻讓人感覺,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南宮絕挑眉,手中的軟鞭輕輕一揮,戾氣瞬間環繞在她左右,千漓歌身上的裡衣便劃開了一道口子,低頭一瞧,卻是不帶一絲血跡,居然沒有劃破血肉。
‘呼……‘的一聲,第二鞭、第三鞭……足足十鞭,每一鞭都擲地有聲,精準的劃在他的肩膀、腰間、腋下、腿間……
收回軟鞭,滿意的瞧著千漓歌身上的布料如雪花般散落,露出他略顯白晰,卻又線條姣好的身段,倒也有幾分看頭。
“你……”千漓歌只覺得有哪裡不對,猛的睜開那對清澈的眸子,低頭一瞧,一身肌膚已然失去了束縛,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南宮絕的面前。
他羞憤的說不出話來,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南宮絕的變態和無恥。
手指握成拳,恨不得上前將南宮絕那對肆無忌憚的眼眸生生的錘裂,使他永遠也不要看到自己最窘迫的一面。
“身材不錯,雖然腹肌不夠結實,手臂也不夠粗壯,那地方也不算雄偉,但……勉強還能接受!”
南宮絕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得出結論。
千漓歌一張俊臉平生第一次出現了扭曲的跡像,他緊咬下唇,稍稍平息了已然不受控制的怒意。
道:“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何必要這般羞辱他?
南宮絕上前一步,一手捏起千漓歌的下顎,迫使他抬起頭來,對上她那對如千年寒窯的雙眸,涼薄的唇貼在他的耳邊,一字一頓道:“知錯不改,罪加一等!”
一手繞過他的腰,稍稍用力,千漓歌的身子便貼上了南宮絕的小腹,冷涼的接觸面,讓千漓歌渾身打了個顫,他本能的伸手欲抵住她的胸口,南宮絕卻是靈巧一轉身,腳下快速旋轉。
肌膚與絲綢的磨擦使得千漓歌背後越加的冷涼,渾身的雞皮疙瘩像長了刺一般,挺直豎起。
他微微玄暈,感到自己已被南宮絕放入床榻。
“爺要罰你,重重的罰!”低頭,冰冷的眸子近在咫尺,涼薄的唇瓣落下,輕易的虜掠著千漓歌柔軟的唇。
聲勢浩大,本以為定是狂風暴雨,卻不知,竟是婉延細水。
睜開眼,驚詫的瞧著近在咫尺的容顏,鼻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藥香,是他所不熟悉的味道,並不是以往的南宮絕那刺鼻的龍涎香。
思緒稍稍失控之際,只覺唇瓣一痛,千漓歌本能的低呼一聲,南宮絕已然離開了他的唇瓣,單手側撐耳際,似笑非笑的瞧著他。
伸手一摸,一股淡淡的腥味湧進嘴裡,鹹鹹澀澀的,伴著唾沫與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