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極限,只要南宮絕吐出一個不字,陌百川便會下令與南啟決一死戰,他們在人數上和戰鬥力上絕對不輸南啟,這一戰,即使敗,也是兩敗俱傷,他懂,南宮絕比他更懂。
因此,他的條件開得恰到好處。
聞言,南宮絕仰頭大笑了起來,指著那高臺上的大炮:“你看,那是能毀敵三千的東西,本宮與你換的不僅是士兵的命,同樣換你身後那座城池的百姓的命,你知道本宮向來以燒殺搶掠為樂!”
陌百川的牙咬得咯咯作響,一雙墨眸像啐了毒一般瞪著南宮絕,一字一頓道:“你到底要怎樣?”
“寫一份降書,奉上十座城池的版圖,自此成為我南啟的附屬國!”南宮絕看著他,聲音卻透過內力傳送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輕淡庸懶的嗓音婉轉回蕩,使得東陌的將士一度的失控,衝殺中,又死傷了數百人,陌百川最終無力的舉手。
‘撲通’一聲,單膝蓋下。
這一跪,跪的是整個東陌的尊嚴,跪的是身為一個帝王的至高無尚的尊貴,跪的是整個東陌的興衰榮辱。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瞪口呆的望著陌百川,東陌的將士都不懂他為何要向南啟俯手稱臣,他們明明還有一條命可以去拼。
梁一刀第一個提著大刀衝了出來,笨重的斬開幾名南啟計程車兵後,便大吼著衝南宮絕砍去。
腳未踏上那戰輦,他已經被一道冷光挑斷了手骨,汩汩的鮮血自指尖逸出,他撲通一聲撞上了戰輦的邊沿,整個人翻滾落地,嘴裡卻仍舊罵道:“南宮絕你這個龜孫子,老子殺了你這個小白臉!”
南宮絕冷著臉,手中的劍正要揮下,卻被陌百川緊緊的抓住了,利刃將他的手指刺得很深,使得南宮絕的劍上都染上了他鮮紅的血。
梁一飛見狀痛得倒抽了一口氣,在他的心裡陌百川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如今卻被南宮絕拿捏著生死。
嘴裡的髒話都如數吞了下去,粗枝大葉的漢子隱隱明白為何陌百川要這樣做了。
“罪加一條,本宮今夜要陌百川侍寢!”
南宮絕挑眉,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陌百川,而是衝著梁一飛說的。
梁一飛當即愧不當初,若是他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竟會害了陌百川,那麼,他就算是自盡身亡,也不敢說出這些話來。
咬著牙,正欲再痛罵一場,卻見南宮絕向他挑了挑眉,於是……到嘴的話硬是嚥了下去,不敢再給陌百川添亂了。
“皇上,臣等寧死也不會讓皇上受此委屈!”被困計程車兵齊齊跪下,高喊著東陌的口號,每個人都抱著與敵軍同歸於盡的決心。
東陌向來和平,千百年來,不曾有過戰事,不能說東陌的軍隊不行,只能說,他們的實戰經驗太少,以至於,在四國的版塊中,不曾有過什麼突出的動盪,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規則,卻也相安無事了幾百年。
這一回,若不是因為西涼,東陌又豈會有此一劫?
因此,東陌的將士在唾棄南宮絕的同時,也恨極了將他們推上風口浪尖的西涼。
“都給朕閉嘴,朕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朕死不足惜,惜的是你們,惜的是我東陌千千萬萬的百姓,朕的一時屈辱能換來你們的平安無事,朕不介意……”
陌百川猛的回頭,望向那跪地不起的東陌將士,每個人泛紅的眼眶中都藏著寧死不屈的決心。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死能解決問題,他寧願一死。
今日一戰,他看到的不是戰鬥的差距,而是南啟蓄謀已久的掠奪,他相信南宮絕的話,只要他的廝令一下,不僅這二十萬人要死,南啟還將直搗前頭的東陌城池,屠殺無數百姓。
而正是這時,南啟一人騎著戰馬急匆匆來報:“報……”拉長的‘報’字,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珠。
南宮絕揚手示意他說下去。
“回太子,西涼進犯!”原本預計明日一早的戰事,居然在今夜便提前拉開了。
東陌將士臉上一喜,皆將興災樂禍的目光投向了南宮絕,卻未等眾人將這喜悅分享下去,另一名報兵,已經在一里之外喊了起來:“報……”
“殿下,鳳國出兵,將西涼圍困在了連雲河以西!”
南宮絕仰頭大笑,眼中是勝券在握的自負,手上的金絲軟劍‘嗖’的一聲便插向了地面,足足入了半個劍身:“好!本宮今日要一箭雙鵰!”
任誰都明白她這話中的意思。
原本還誓死要與南宮絕決一死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