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南宮絕也微微松馳下來,任他粗魯的扯開自己的衣袍,回應著他帶著煎熬的吻。
裡衣被輕輕的拉開了一角,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冷風,突然吹了進來,案臺上的燭光搖晃了一下,竟熄滅了。
夜景玄猛的回過神來,看著身下殘喘連連的人,有些懊悔。
他怎麼可以在她奮戰了數日後,與她獨處的第一夜,便對她做這種事?他真該死,自制力竟變得如此之差。
“爺,我……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這樣,你累了好幾日了,來,我伺候你休息吧!”收回手,重新為南宮絕拉好衣襟,夜景玄卻忍得渾身躁熱。
就好似有一把火在身體裡燃燒了起來,不管他如何壓制,就是不能平靜。
南宮絕自然知道他此時的煎熬,即使真如夜景玄說的,她好累……但為了挑開他心中的那根刺,她決定,放任他一回。
拉住夜景玄的手,重新揭開了自己的裡衣,嘴邊含著淡淡的笑意:“爺不累,爺想要你,和你在一起,不過……你成了爺的人,便不能再有二心了,你可想好了?”
她的話,對他來說是一個警鐘。
她曾經冒險,放他回北疆,其實心中也沒有十全的把握,但這一刻,她需要他給她一個承諾,一個關於他們在一起,和關於忠心的承諾。
夜景玄懂她的意思,一時之間,手上的動作僵了下去,紅潤的面頰因為南宮絕的這一句逼問,而瞬間慘白一片。
他故意不去想那場滅門的慘劇,故意忽略自己深藏的恨意,就是怕有一日,他真的會抵不住世人的眼光,親手殺了南宮絕。
但,此時,南宮絕鑿鑿的看著他,逼迫著他做出自己最終的決定。
夜景玄遲疑了,眸中複雜變幻……
良久……他緩慢的收回自己的手,無力的倒了下去,面上再也不是**的紅潤,而是掙扎的煎熬,他怎麼可能忘記……父母的死!都是這個人一手造成的。
夜家的光輝榮耀亦是這人一手毀掉的。
“對不起,奴做不到!”輕嘆間,手臂失力的垂下。
南宮絕心中也湧起一絲落寞,早已料到夜景玄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她猛的反手一扣,翻身將夜景玄壓在了身下,銳利的眼眸又恢復了以往的霸氣狂傲:“怎麼?不打算做爺的人?若是爺堅持呢?”
話音剛落,一道細碎的吻便落在夜景玄的脖頸之間,最後一層裡衣被猛的撕裂,發出刺耳的裂帛聲,營帳裡被暖昧包圍著,暖了這寒日的氣候。
夜景玄腦海中最後一根弦‘啪’的一聲被繃斷了,理智盡失,似野獸般吻上南宮絕的唇,拼命的撕扯著她的衣袍,手指撫上她的肌膚。
眼看著,最後一道秘密便要暴露在夜景玄的手裡,一道銀光閃過,耳邊傳來一聲‘噗’聲,銀箭射入床架,搖搖欲晃。
夜景玄本能的反身,將南宮絕護在自己懷裡,大喝道:“誰?”
披上衣袍便翻身躍起,衝著外頭的黑影追了出去。
南宮絕搖頭,拉好衣袍,打了個響指,風、雨便從暗處走了出來。
“方才誰在外頭?”
風上前一步:“回主子,是秦將軍!”
這個老傢伙,在營帳外頭徘徊了好半天,想必就是來阻礙夜景玄與殿下的好事,風和雨一直在暗處觀察著,直到他落箭而逃。
“來得好!”南宮絕起身,五指緊緊的握了起來,指尖的骨骼‘咯咯’作響,看得出來,她這次是動了怒了。
秦衍這個老傢伙,仗著自己是夜景玄的外公,一直在夜景玄和自己之間使拌子,這一回,她一定要揭開他的真面目,讓夜景玄好好看看他這個外公亢髒的內在。
風雨交換了一個眼色,便退了出去。
重新回到自己的營帳,鳳傲天仍舊睡得不太安穩,帳裡已經讓人燃起了四個旺盛的火盆子,因此,暖意燃燃。
南宮絕行至案臺前,鋪好筆墨,抬手在白紙上寫下一行字,遲疑了一番,還是裝進了信封中,在燭臺上烤了烤,再用手指慢慢的壓了下去。
便在這時,雨走了進來,南宮絕揚手,用內力將信送到他的手裡:“本宮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好機會,把這個交給鳳國新帝!”
隨信的還有一個精巧的小瓶子,裡頭裝的是當日墨竹熙在太子府吃下的那枚癮毒的解藥。
她將決定權交給墨竹熙,還下他出兵替她副退西涼的這份人情,從此之後,他們之間的路,便看緣份了。
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