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又仁的婚禮也是在六月。一個一直不願結婚的人,真的決定結婚了,又是這麼的快速,甚至可以說,有些匆忙。
舉行婚禮儀式的當天,才過中午,顧又禮就跑到家裡來找白澤芝。
“這麼早啊,婚宴不是要五點半才開始嗎?”白澤芝問。
“那邊很大很好玩的,人也少,我們早點過去玩。我們可以先去玩一會兒室內高爾夫,然後去室外拍照片。草坪很大很漂亮,過了湖,後面還有個幽靜的小山坡,美極了!我帶了相機,還帶了畫板準備去寫生。”顧又禮興致勃勃地說。
白澤芝的媽媽端出了切好的西瓜,叫他們兩個吃。顧又禮一邊吃還一邊說:“阿姨也去吧,我給您拍照片!”
林女士擺手說:“我就不去了,你們去玩。”
“叔叔呢?”
“叔叔在書房寫材料。”
“那阿姨和叔叔回頭早點過來啊,我媽媽盼著您早點過去呢,趁著其他客人都還沒到,可以喝杯茶聊一會兒。”
“好的,好的。”林女士笑眯眯答應。
顧又禮吃了兩片西瓜,就催促著白澤芝,急急的出發了。
到了舉行婚宴的賓館,他們先去房間跟顧家爸爸、顧家媽媽問了好,然後顧又禮就帶了白澤芝去室內高爾夫球館了。
“你會打高爾夫啊?”白澤芝問。
“不會。”顧又禮說,“我們可以學啊,找一個教練教我們,全部記在顧又仁的賬上,哈哈!”
高爾夫看起來輕鬆,只是站在那裡揮揮球杆就好了,實際上可不容易。白澤芝練了半天,還是飄忽不定,只偶爾能打出一個好球來。顧又禮學得很快,沒多久就似模似樣了。
白澤芝坐回到椅子裡休息,說:“唉,我一向都沒有運動細胞。”
顧又禮回頭給她一個大笑臉:“等我學會了來教你。我發現其實動作要領就是,撅屁股、扭胯、揮杆。”
白澤芝噗的笑了,再想想,簡單的說起來,也確實是這樣的一套動作。她扇著扇子,看顧又禮在那裡不停的揮杆。
教練看他動作掌握得不錯,就走開了,讓他自己練。顧又禮又練了一會兒,過來叫白澤芝,“你來練練,我教你!”
“你教我?”
“怎麼?我的水平總比你強吧?來吧來吧!”
白澤芝搖頭,“不要,我就喜歡坐著,你自己玩。”
“哎呀,你這人,這麼沒意思!”顧又禮不滿的晃著球杆。
“對啊,我就是個特別沒意思的人,你才知道啊?”白澤芝繼續扇著她的扇子,坐著不動。
兩個人,一個懶坐著不動,一個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停不下來,兩人各得其樂,一邊還不斷的鬥嘴。就這樣,在高爾夫球館消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出了球館,顧又禮去顧美雲休息的房間拿照相機和畫板。顧美雲塞給他們兩瓶水,叮囑說:“不要在太陽下面曬著,找個陰涼地方。”
“知道啦!”兩人答應著。
白澤芝揹著畫板,拎著工具包,顧又禮也已是全副武裝的了,左一個包右一個包的橫挎在身上,白澤芝看他的樣子,忍不住說:“搞得好像很專業的樣子,真能唬人。”
“本來就很專業好伐?我幹什麼都特別專業,智商高沒辦法。”
白澤芝撇嘴:“真能吹。”她看看顧又禮那一身垮垮的T恤牛仔褲,再低頭看看自己的一身休閒裝和球鞋,嘟囔說,“等下我們就這樣去吃顧又仁的喜酒啊?太不像樣子了吧?”
“管他呢!”顧又禮滿不在乎地說。
他們沿著賓館門前的小徑,朝湖邊的草坪走去。一路上顧又禮都在對著白澤芝狂拍。白澤芝伸手去擋他的鏡頭說:“別拍了,煩死了!”
顧又禮不聽她的,繼續拍個不停,還不時的換鏡頭,一會換這個,一會換那個。白澤芝忍不住說:“你真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