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嗎?”白澤芝詫異,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你肯定不認得我,但是我認得你!”祁連珊笑起來,她的笑容很明朗,“三個月前,六月下旬吧,西湖邊的賓館,你參加了一場婚禮。婚禮是在草坪上舉行的,潔白的,很美。你穿著一件藍色的T恤,牛仔褲,我沒說錯吧?你揹著畫板,手裡拿著兩杯西瓜汁,旁邊還有個英俊的男生,揹著相機,身上還挎著好多包包……”
白澤芝被她如此詳盡的描述嚇住了,吃驚地問:“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你也是那天的來賓?”
“不,我不是。”祁連珊笑著搖頭。
“那你怎麼會認得我?還記得這麼清楚?”白澤芝太驚訝了。
祁連珊得意地笑了,“哈哈!我就是個過路人。那天我和朋友去那邊的戶外網球場打網球,看到有人在舉辦婚禮,很漂亮,就過去圍觀了一下,然後就一眼看見你了。你那麼漂亮,又那麼有氣質,所以我一下子就記住咯!”
聽了對方的溢美之詞,白澤芝有些靦腆地一笑,說:“謝謝!那是三個月前的事哎,而且我們根本不認識,這你都能記這麼清楚?你的記憶力也太嚇人了吧!”
“我有這方面的天賦,過目不忘。”祁連珊不客氣地自誇。
一旁的董總也笑了,“祁連珊,你要是個男的,我們都會認為你這是在搭訕啊!”
說完三個人都哈哈地笑了。
小蔡來找董總,說陳總在找他,祁連珊就說:“您去忙,我跟白澤芝聊一會兒好了。”
白澤芝也說:“我給祁連珊介紹下公司情況,您去忙!”
董總走後,兩個女孩子說話更加隨意、輕鬆,很快就儼然是熟人了。
“你這個過目不忘的本事好厲害!”白澤芝還在驚奇。
“唉,可惜有侷限性,只對影像過目不忘,對文字就不行了,要不然,我考試一定很厲害!可惜啊可惜……”
白澤芝把祁連珊帶到自己辦公室,給她泡了茶,兩人坐下來繼續交談。
白澤芝說:“你的名字很特別,是一座山的名字。”
“對啊,祁連山。生我的時候,我爸爸在甘肅工作,所以給我起了一個山名,因為是女孩子,所以把‘山’改成了‘珊’。”
“真有意思。”
“有意思吧?我也覺得是。我爸爸跟我說,‘祁連’是匈奴語,匈奴把天稱作是‘祁連’,祁連山就是‘天山’的意思。廣義的說,祁連山脈是甘肅省西部和青海省東北部所有山脈的合稱,那一片都叫祁連山。”
“那,諸葛亮六出祁山,是指祁連山嗎?”
“不是的,那個是甘肅省禮縣的祁山,應該是秦嶺的餘脈。霍去病倒是在祁連山一帶徵戰的,後來漢武帝為了紀念他的戰功,按照祁連山的形狀,建造了大將軍霍去病陵墓。”
“挺有意思,你知道得真多。”白澤芝由衷地說。
“其實沒有啦,只不過我爸爸特別愛說這些,我就自然知道了。其實我自己,更喜歡研究周易。”
“周易?”白澤芝更加驚奇了,“那個很難哎,我有一次在我老師那裡看到過,完全看不懂哎。”
“是很難,不過我看得懂一些,慢慢研究,能體會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