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白澤芝趕去約定的地點見丁薔薇。
丁薔薇先到了,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眼睛微微有一點腫。兩個人尷尬的面對面坐著,一個不時的喝水,一個默默吃著布丁。
總要有一個人先說話,丁薔薇又喝了一口水後,打破了這難熬的沉默。
“你都知道了吧?”丁薔薇問。
“你是指什麼?”白澤芝答。
“難道顧又禮那個大嘴巴什麼都沒跟你說?”
白澤芝輕輕咳了一聲說:“嗯,提了一點。”
丁薔薇咬了咬嘴唇說:“是的,我是偷看了他給丹丹拍的錄影,還有照片,那又怎麼樣呢?我又沒有做什麼害人的壞事!是的,我是在有意的模仿丹丹,一點一點的,小小的模仿,一件衣服,一條絲巾,一串手鍊,一個戒指……想透過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這又沒有害到什麼人,有什麼不可以嗎?”說著,她情緒又激動起來。
白澤芝忙說:“是的,是的,你不要激動。”
丁薔薇緩了一口氣,繼續說:“我並不需要學什麼人,我就是我,只不過,這是一種方式,達成目標的方式而已。當然,最後失敗了,很失敗。我只是因為愛他,太想跟他結婚,可是他遲遲的沒有動靜,我是著急了……我那麼小心的收拾了東西,恢復到和之前一樣,結果還是被他發現了。這都能發現,他可有多愛丹丹啊!你當初說的對,活人是沒法跟死人爭的。可是,我真是想不通,真是不甘心!”
“如果是因為愛丹丹,那我也沒話說,可是你知道嗎?他回頭就說要結婚了,跟一個姓洪的,呵呵,這就是他對丹丹的愛嗎?真可笑。既然他不是一定要為了丹丹一輩子獨身,既然他也是可以結婚的,那為什麼要選擇別人呢?我真是不明白。我的愛,真是可笑,算計了這麼久,算計到最後,是一場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隔著桌子,白澤芝伸出手,想去拉丁薔薇的手,然而丁薔薇往後靠了一靠,沒有讓她抓住。
丁薔薇用雙手捂住臉,說:“他跟那個姓洪的女人,可真是門當戶對的一對。我真是丟人,讓你看見這麼丟臉的我。”
“你在亂說什麼,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白澤芝說。
“你不用這樣說,你在心裡笑話我呢吧?顧又仁本來就是你相親的物件,是我把他搶過來的,到最後,還是沒搶到,白忙一場,真是好笑啊!他其實還是要選門當戶對的,本來你們才是一對。你就使勁笑我吧,笑我異想天開,笑我自以為是,笑我……”
“你在說什麼啊!你瘋了嗎?”白澤芝打斷她,“你不要胡亂聯絡。”
“我永遠是那個忙上忙下白忙乎的人,你永遠是那個什麼都不爭,結果什麼都有的人!為什麼?”
白澤芝糊塗了,她想,是丁薔薇失戀了,是丁薔薇又把童寧搶過去要結婚,怎麼現在倒都是自己的不是了,這是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