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高興的事,而且是特別高興的事,真是太過於喜悅了,以致於白澤芝已經忘記了有景麗這個人了。於是老天來給她一個提醒,提醒她還有這樣一個不能小看的存在。就好像一朵烏雲,不論她走到哪裡,都一直跟在她的頭頂。
晚些時候,顧又禮給白澤芝打來了電話,她詢問景麗發病的詳情,顧又禮似乎有些閃爍其詞,含含糊糊地就過去了,這讓白澤芝心生疑惑。
之後的幾天,顧又禮和白澤芝的見面時間都很倉促,因為他要勻出時間去看景麗。白澤芝問他:“景麗怎麼樣了?出院了嗎?”
“已經恢復平穩了,她的父母都從上海趕過來了,姑姑真被她嚇死了。”
“她怎麼會發病的?”白澤芝再次問。
“不清楚啊。”顧又禮說,“她的姑姑也說不清楚。”
白澤芝總覺得顧又禮似乎沒說實話,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這天白澤芝剛從電視臺出來,就接到許願的電話,問白澤芝方不方便幫她去丁曙光那裡拿一件小禮服,明天的活動上要穿的,可今天實在太忙脫不開身。
“沒問題啊,我剛辦完事情,會路過丁曙光那裡,我彎一下過去幫你去拿。”白澤芝立刻說。
掛了手機,白澤芝發動車子,往丁曙光的公司去了。
她在樓下停好車子,朝樓上走。丁曙光的服裝公司今年剛搬了新地址,辦公場地大了一倍多。大廳裡的職員看見她來了,都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丁總在嗎?”她問。
“在,顧先生也在呢。”一個圓臉的女孩子回答她。
“噢?是嗎!”
白澤芝聽了很高興,加快了腳步朝裡面的丁曙光的辦公室走。門半掩著,沒有完全關住,白澤芝笑嘻嘻正準備敲門,就聽見裡面顧又禮說話的聲音。
“心煩死了,頭都炸了!”
白澤芝聽到這樣一句,就停住了要敲門的動作,不由自主傾聽起來。
“景麗那天聽說我跟澤芝訂婚了,就立刻倒下了,十幾年沒有發作的心臟病就發作了。你說,我能怎麼辦?這段時間天天去看她,她父母也都對我一臉的懇求,我能怎麼辦?我是生怕她又發作了,那我就成了罪人了。”顧又禮焦躁地說著,白澤芝似乎都看到了他抓著頭髮的煩惱樣子。
“我只能對你深表同情。”丁曙光說,“這是她的一廂情願,感情的事,不是同情和可憐就應該被接受的。本來這種事情也有辦法處理,但是你碰到的情況,就特殊了,的確是麻煩的。”
“當然!我們都清楚,這是簡單明瞭的一件事。可是碰到她這種情況,我能怎麼辦?能不去看她嗎?能跟她說重話嗎?我這是要陪著小心。她就是個瓷娃娃,稍有不當就碎了,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澤芝一直問我景麗因為什麼發病的,我都不敢告訴她實話。我要是說她是因為聽說我們訂婚的訊息,心臟病發作的,她又要多想了。澤芝遇到事就喜歡放在心裡,自己一個人瞎琢磨,想來想去又要不開心,她就是這樣的人,喜歡自己一個人做決定。”顧又禮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