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澤芝一臉無辜地說:“不知道啊。他們都說我是最懂道理、最體貼人、最好的人了。”
“好吧。那我們去海邊玩吧?在海灘上日光浴,小寶可以拎著小桶,拿著鏟子挖沙子。”
“好啊。不過,國慶節出去,會很多人哎。”白澤芝說。
“多就多,不然永遠沒時間能一起出去了。”顧又禮說。
“好吧。”
“算了,不要去海灘了。”
白澤芝說好,顧又禮卻突然改主意了,白澤芝納悶地問:“為什麼?為什麼又不去了?”
“我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海灘日光浴你不是要穿泳裝?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胳膊露腿呢?太不像話了,海灘還是不去了,我們去爬山吧。”顧又禮一臉嚴肅地說。
“你……”白澤芝為之氣結。
這時,來了一對拍婚紗照的新人,後面跟著攝影師,還有舉板拿東西的工作人員。似乎有那麼一句話,沒有不漂亮的新娘子。
顧小寶立刻被吸引了過去,也不追蝴蝶了,走上去看新娘子。白澤芝和顧又禮也停下說話,一起看向那一對新人。
在美姿老師的指導下,那對新人擺了各種造型,其中有一個是新郎單膝跪地,握著新娘子的一隻手。
顧小寶很認真地看了半天,跑回來問白澤芝:“媽媽,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啊?”
這時顧又禮去旁邊接電話了,白澤芝拉著顧小寶的手找了一張長椅坐下,回答他說:“新郎在向新娘求婚。”
顧小寶想了想,又問:“媽媽,那以前爸爸有沒有向你求婚?”
白澤芝想了想,忽然發現他們竟然沒有經歷求婚這一環節,他們就那麼結婚了,好像一切都是應該的,並沒有像別人那樣,經歷某種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華麗的儀式。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是不是少了點什麼?於是她信口說到:
“有啊。”
“是誰向誰求婚的?怎麼求的?”顧小寶認真地追問。
“這個啊,”白澤芝開始瞎編,“是顧又禮向我求婚的。他單膝跪地,左手拿著戒指,右手拿著玫瑰花,對我說‘白小芝,請你嫁給我吧!’”
“那白小芝同意了沒有啊?”
白澤芝笑了,“同意了啊,不然我們三個怎麼會在一起呢?我開始不想答應顧小禮的,後來他使勁求啊求的,怪可憐的,我就勉強答應他了。”
“可是你說的跟爸爸說的不一樣。”顧小寶突然說。
“噢?”白澤芝驚訝了。
“那天爸爸說,是你向他求婚的,他開始不想答應的,後來你使勁求啊求的,他就勉強答應了。”
“什麼?”白澤芝瞪圓了眼睛,對不遠處的顧又禮叫道,“顧小禮!你給我滾過來!”
顧又禮其實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時嬉皮笑臉地走過來說:“你不要不承認啊,你這是惱羞成怒啊!”
白澤芝手裡正好捏著顧小寶塞給她的一根草,於是她抬手就把手裡的草朝顧又禮扔過去。可惜輕飄飄的草被風一吹,反而飄在了自己的頭髮上,顧又禮和顧小寶父子倆看著她哈哈大笑。
“壞人!你們兩個都是壞蛋!”
手機響了,打斷了他們的嬉鬧,白澤芝接起電話,是谷莎莎的經紀人彩姐。
“莎莎是不是在你這裡?”彩姐問。
“啊?沒有啊。”白澤芝有點莫名其妙。
“那她怎麼跟我說,今天她和你在一起?”
谷莎莎明顯是在說謊,白澤芝一時不知該不該幫她瞞著。她猶豫了一下,那邊彩姐就說:“這丫頭,不知幹什麼去了,手機關機。我這邊有個劇本的事要找她,到處找不到她這個人。那算了,打擾你了,我再找找看吧。”
掛了電話,白澤芝也給谷莎莎的那隻私人手機撥了電話,果然是關機。她想,大概週末去玩了,不想接彩姐的工作電話。
她笑了笑,轉過身,看見顧小寶正在草地上擺家家。用石子圍成一個圈,用落葉當碗,碗裡放上一點土和草當菜,嘴裡說著:“這是顧小禮的,這是白小芝的,這是顧小寶的……”
...
(l~1`x*>+`<w>`+<*l~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