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來奇怪了,我怎麼就沒法跟她絕交呢?或者是,我其實跟她是一路人?”白澤芝無所謂地說著。
祁連珊抱著胳膊誇張地抖了一抖說:“真可怕,你們兩個真可怕!”
飯店離得不遠,兩人很快就走到了。九月的天氣晴朗舒適,不熱也不涼,路邊的花壇裡,五顏六色的小花開得異常明媚。
白澤芝穿著一條米色印花連衣裙,俏麗而端莊。她推門走進飯店,回頭招呼著祁連珊,兩人找了位置坐下。中午附近來吃飯的人挺多,好在並不吵鬧。
一坐下祁連珊就說:“丁薔薇那個遲到大王,一定會遲到半小時的。”
白澤芝看了看時間,說:“我們已經晚出來了十分鐘,估計二十分鐘以後她就到了。我們先點菜吧,中午人多,菜上得慢。”說著把選單塞給了祁連珊。
“這麼說來,她也可以歸為守時的人了,只要在預約時間上,加上半小時,就好了。哎?又是我點菜啊?我也很頭痛點菜的好伐?”
“知道我為什麼離不開丁薔薇了嗎?如果是她,不用我說,就點好菜了!跟她出門,我什麼都不用想,她全安排好了!”白澤芝說。
“行,行!您別說了!”祁連珊豎起一隻手掌,掌心朝著白澤芝,“您老別說了,我點,我立刻就點。”
白澤芝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心安理得地準備坐享其成。
等祁連珊點了菜,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說了說各自家裡小朋友的趣事,然後就聽見了高跟鞋由遠及近的聲音,是丁薔薇到了。
白澤芝和祁連珊齊刷刷、驚訝地盯著丁薔薇看。不是因為她一身時髦得有些誇張的衣服,反正她一向奇裝異服慣了,已經不稀奇了。而是因為她新剪的時髦短髮。
白澤芝看看丁薔薇,又看看祁連珊,再回過來看著丁薔薇,對她說:“你什麼時候新剪的頭髮啊?你,你……”
不等白澤芝再說什麼,丁薔薇一手捂著自己張大的嘴巴,一手指著祁連珊叫道:“你,你,你怎麼跟我剪一樣的頭髮!”
祁連珊倒是鎮定,甚至有些小得意。“什麼叫我跟你剪一樣的頭髮?好笑了,是你跟我剪一樣的頭髮好伐?”
“你,你趕快把頭髮紮起來,現在就趕緊紮起來。”丁薔薇說。
祁連珊雙手在胸前交叉,身體往後一靠,悠閒地說:“我為什麼要紮起來啊?我不扎。”
白澤芝拉拉丁薔薇說:“你趕緊坐下,站這麼高幹嘛?還這麼大嗓門,所有人都在看你呢!”
丁薔薇順勢坐下,開啟手提包開始在裡面翻找東西,嘴裡則說:“受不了了,真受不了!我說今天出門怎麼眼皮直跳,原來是,原來是……”
“原來是跟人撞髮型了!”白澤芝好心地幫她把話說完。
丁薔薇瞪了白澤芝一眼說:“你少幸災樂禍!”
白澤芝憋不住地抿嘴樂,看兩人的好戲。祁連珊也討厭跟人撞衫什麼的,當然也包括這樣的撞髮型,非常討厭。但是看見丁薔薇一副方寸大亂的樣子,她就高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