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接起電話的顧又禮說:“我覺得你說的是很對,你應該排在寶寶的前面,你是第一重要的。但是,對寶寶會有不公平,對不對?寶寶還這麼小,多可憐。”
“可憐個屁!”顧又禮脫口而出。
“嘿,注意語言。”
“有這麼多人愛他,他還可憐?你爸媽,我爸媽,我們兩個,這麼多人愛他,他還可憐?我是說,你不要忘記一點,對你來說,我才是第一重要的,除了我,誰也不能陪你一輩子,包括你兒子顧小寶!”顧又禮一口氣說著。
“那你也有人愛啊,你爸媽不是也很愛你?”白澤芝提出異議。
“他們早就不愛我了,他們的愛早就轉到顧希蓉和顧承允的身上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要把你的話告訴你媽。”白澤芝說。
“對啊,所以你兒子以後也是沒良心的,他只會對他老婆好,就像我現在這樣。”顧又禮大言不慚地說。
白澤芝被他繞得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說:“好吧好吧,我不想跟你說了。”
“不想跟我說?不跟我說你還準備跟誰說?”顧又禮又開始借題發揮了。
“胡攪蠻纏。”白澤芝說。
“你不要想回避,你說說看,有話不跟我說,你準備跟誰說?”顧又禮來了勁。
“你是不是很空啊?”白澤芝挑眉。
“對啊,我是很空。你說啊!”
“說什麼說,滾蛋!”白澤芝被他撩撥得有點上火。
“注意語言,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粗魯了。”顧又禮嘿嘿笑著說。
“滾!”
白澤芝單方面掛了電話。她知道顧又禮就是這樣,喜歡找茬惹她,把她的火氣惹上來後,再陪笑臉、說好話哄她,好像這樣很有趣似的。
她翻了翻桌上的資料夾,思維跳躍地又想到應該去買新裙子了。參加風雲榜頒獎和廣告盛典,需要買兩條裙子,總不能穿一樣的衣服去參加兩次活動。
想什麼,什麼就來,丁薔薇打電話來找她說:“我要去買裙子,週末要去參加廣告盛典,你去嗎?”
“我也要去盛典的,我也要去買裙子,你等我!”白澤芝忙說。
兩人一拍即合,下午抽空溜出去逛商場。
逛店的時候,白澤芝還問丁薔薇:“你的事,怎麼樣了?許約瑟還盯你嗎?”
“不盯了,那天以後就沒人跟我了。”丁薔薇回答。
“是不是啊?你確定?”
“我可以確定。”丁薔薇肯定地說,“我觀察人最在行了,一個人不要兩次出現在我的面前,除非他們每次換一個人,那要換多少人?不可能的。”
“他們是已經搞到足夠的資訊了嗎?還是取消了委託?”
丁薔薇聳聳肩,“天曉得!”
白澤芝又問:“那裝修公司的人還來要錢嗎?”
“噢,後來又談了一次,那傢伙承認錯了,答應有問題的地方返工,直到我們滿意為止。我也答應他,滿意了就付尾款。早這樣多好,這人腦子真是鏽住了。”丁薔薇一邊看衣服一邊不在意地說著。
“那應該不是這個了。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沒完。”白澤芝有些擔憂地說。
“管它呢!有病的人太多了,我哪管得過來!要考慮這些,我都不用做事了。”
白澤芝沒再說什麼。丁薔薇那個得罪了人還不自知,總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實在讓白澤芝為她捏把汗。不過這麼多年,也沒什麼事,她一樣過得好好的。白澤芝想,反而是自己,沒事東想西想,把自己想得很愁悶。也許真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