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完全可以分開。你自己想一想,你們現在的往來,是不是太密集了一點?是不是太公私不分了一點?有哪些是不能拒絕的?還是你根本沒想拒絕!你已經習慣了。”
顧又禮把車開進一條小道,靠邊停下後,側過身子臉朝著白澤芝說:“小芝,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我想你也聽薇薇安說了,或者其他什麼人告訴你,孔月影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這是有目共睹的吧?和我沒關係,我也不可能把她趕出去。好在,這個專案就快結束了。已經開始的專案,我不能中途撒手。不過等專案結束,她的專案我不準備再接了,傑森要接,那是他的事,讓他找其他人做。”
“今天的事,就更不能怪我了,又不是我邀請她來的,是你的好閨蜜丁薔薇邀請她來的。她坐過來跟我說話,我也不能說,你走開,別坐我旁邊,別跟我說話。我和孔月影可是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你跟唐俊奇的事,你還沒跟我說清楚。”
“我和唐俊奇能有什麼事?好笑了。”白澤芝覺得顧又禮在這個問題上簡直不可理喻。
“他算是你的前男友,這沒錯吧?你敢說他已經對你死心了?你就不應該跟他單獨說話!”顧又禮語氣不善地說。
“我本來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單獨待一會兒,沒想到他就是來樓上參加聚會的,碰巧走下樓,就看見了。我們不過說了幾句話就不行了?那你呢,你和孔月影還說了一個晚上呢。”
“碰巧?”顧又禮一臉的不相信,“你相信那只是碰巧?鬼才相信!你又扯到孔月影這兒了,那能一樣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這又是什麼理論?”
“我是男人,孔月影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女人,她再怎麼上杆子地來,又能怎麼樣?不能把我怎麼樣是不是?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了,你一個女人,就該離那種男人遠一點,看見他扭頭就走,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顧又禮振振有詞地說。
“哈,你這套歪理是怎麼總結出來的?”
“我這是真理!”顧又禮瞪著眼睛說。
白澤芝再次扭頭看向窗外,不想跟他說話了。
“小芝!”顧又禮忽然這樣傾身上前,從後面擁住了白澤芝,看著車窗上映出的白澤芝的臉龐說,“我們別吵架了,我們和好吧!”
白澤芝沒有說話,但是明顯的,身體沒有剛才那麼僵硬了,臉色也緩和了。她也看著車窗上映出的顧又禮的臉,他們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透過車窗的對映。周圍是這樣安靜,發動機雖然早已停止了運轉,他們卻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在車內盤旋。
“小禮,我也覺得,我們這樣吵架好low啊。”白澤芝輕聲說了一句。
“嗯,你剛才兇我的樣子都不好看了。”顧又禮甕聲說。
“不好看?”白澤芝輕蹙了眉反問。
“好看,好看。你怎麼樣都好看,連吵架都是這麼好看。”
白澤芝被他這明顯昧良心的話逗笑了。
“白小芝,今天其實是你不對,你應該向我賠罪的。”
“什麼?我不對?賠罪?”白澤芝又擰起了眉毛。
“嗯,我們先回家,我來告訴你應該怎麼賠罪。”顧又禮帶著笑意說。
顧又禮哼著歌,重新發動了汽車。過了半天,白澤芝才瞪了他一眼,說:“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