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調查我們,說明對我們的專案是很感興趣的。而且調查從上次見面後就開始了,持續了有一段時間,是有系統有經驗的專業調查。那是家大財團,在投資這塊做的比較早,也比較超前,在嘗試新事物方面很有膽量,看看之前他們投資過的專案就清楚了。”顧又禮報出幾個名字來。
“我跟周商量過了,我們這邊要趕快再做一些全面細緻的準備,找機會再去跟他談一次,把我們的目標、前景,再好好地跟他講一次。怎麼說,非常關鍵,要反覆斟酌。如果能打動他,可能會拿下至少五千萬的投資。”
看著顧又禮精神百倍、容光煥發的面孔,白澤芝心裡卻敲起了鼓。她別的都沒太注意聽,關注點只放在了“萬先生”這三個字上。萬先生帶過去的日本富商,這不能不讓她聯想到孔月影這個人。
“那個萬先生,跟孔月影的關係很好吧?那次我們在上海祁連珊的酒會上……你不覺得這中間會有什麼問題嗎?”白澤芝問。
“這只是巧合,我們是在顧又仁的朋友的公司裡認識的,顧又仁也在場。企業圈子其實也就這麼大,相互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轉來轉去總會碰到一個兩個或近或遠的關係。商人首先講的是利益,有利益就能合作。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對手。你不要老是往孔月影那邊聯想,話說回來,你也太高看她了,那些大富豪都是隨她擺佈的?”
“上次幾個大股東撤資,不是她做的小動作?”
“那只是我們的懷疑,沒有證據。就算上次是她從中搗鬼,那麼這次她圖什麼?上次撤資,這次再給我們送錢?她閒得慌鬧著玩兒呢?再說了,我還是那句話,她能量再大,也不是萬能的,人家也是有身價有來頭的,聽她一個女人的擺佈?”
白澤芝覺得顧又禮說的也很有道理,或許自己是想多了,進入了草木皆兵的狀態。
顧又禮又安慰她說:“小芝,你老是有懷疑,老是不安,其實還是不相信我啊。我們是被綁在一起的,不是一個外人,一兩件事就能動搖我們的,你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而且,我就那麼不能讓你安心嗎?這麼多年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是啊,她捫心自問,並不是不相信顧又禮,那麼她究竟為什麼總是不安呢?為什麼看見孔月影就不淡定了呢?
“對了,九月下旬,公司在香港有個培訓交流會,全球所有辦公室都會派人出席這次大會。中國區是皮特和我去,要待半個月的樣子。”
“這麼久啊?那國慶節我們不能一起出去玩了。”白澤芝失望地說。
“是啊,很抱歉。沒辦法,北美那幫人可不過什麼國慶節,所以日期就定在這個時候了。我們聖誕節出去玩吧,聖誕節會放長假,給你補償。”
顧又禮給顧小允和白澤芝又各分了一塊披薩,自己卻只顧著說話,“這次去香港希望能一舉兩得。聽說那個富商月底要去東南亞度假,我希望中間人能幫我們安排一次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