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修班的物理狂人姓賈,班裡同學都叫他賈狂,或著老狂、老賈。最近他跟白澤芝說,他正在寫一本科普書,他要告訴年輕人們知道,物理學是多麼迷人的一門學科。
白澤芝覺得很了不起,很欣賞他的想法和行動。老賈問了一句:“不知怎麼出版,你們廣告公司有渠道嗎?”
白澤芝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她說:“我們公司倒沒聽說,但我有個老同學,好朋友,正好是在科技圖書出版社工作的,專門做青少年的科普工作,我幫你去問問她!”
“那真是太感謝了!”老賈連連說。
“不客氣,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不管成不成,都要謝謝你!而且,能遇到像你這樣,願意欣賞物理學之優美的女孩,真是難得的幸事啊。”
他頂著一頭愛因斯坦的髮型,一臉誠摯地對白澤芝說話,倒把白澤芝鬧得很不好意思。
一回到家,白澤芝就給久未聯絡的辛巴打了電話。
辛巴的聲音還是那麼明朗可愛,還帶著一點酸溜溜,“哎喲,這麼難得,終於想起我來了啊!”
“我可是一直都想著你的。”白澤芝笑嘻嘻說。
“呵,說的倒好聽,每天跟丁薔薇混一起,早把我忘九霄雲外了。虛情假意的,上次給我電話是幾月幾號?”辛巴大有興師問罪之勢。
“哎,不要這麼小氣嘛!我請你吃飯啊?”
“請吃飯?不要是空頭支票啊。那就現在吧,立刻,馬上就請,那我就勉強原諒你了。”辛巴網開一面地說。
“行啊。”白澤芝應道。
四月的下旬,風和日麗,櫻花開得極盡絢爛,正是那句“櫻花落盡春將困”,夏天已經不太遠了。
白澤芝一頭黑色的直髮自然的垂在肩頭,左側邊頭髮上還隨意的夾著一個薔薇花形的小發夾。她穿著一條米色連衣裙,外套一件淺咖啡色的短上裝。靜靜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她的朋友辛巴。
辛巴很快的就到了。她的短髮沒有之前那麼短了,長度剛過耳垂,斜的劉海,髮梢自然的彎曲著,好像是風吹過後留下的印記,很是漂亮。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寬鬆的襯衫,衣角鬆鬆的隨意的繫著,下面是一條石磨藍的牛仔褲,十分清麗,像個女學生。
“這麼青春,越長越回去了!”白澤芝笑說。
“那是!”辛巴嘻嘻的笑著,打量著白澤芝說,“好久不見,又漂亮了。今天怎麼落單了,想到我了?丁薔薇呢?”
“熱戀中,我被拋棄了。”白澤芝做了個苦臉。
“哈哈!被拋棄了想到我了?”辛巴眨眨晶亮的眼睛。
“你少扯!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每次還不都是我打給你的?”白澤芝說。
“我也想給你打電話的啊,叫你出來聚聚,可是每次丁薔薇都跟著,我不高興跟她一起。”辛巴說著,還一直往鄰桌上張望。
白澤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瞭然地說:“怎麼,又要犯病?”
“是啊,受不了,我看不下去了。你看看那個杯子是怎麼放的?怎麼能這麼放呢?”辛巴皺著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