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莎莎拿出白澤芝的手機,警惕地防範著她,然後在通訊錄裡找到顧又禮的號碼,撥了過去。撥通以後,她拿著手機舉到白澤芝的耳邊,只讓她說話,不讓她碰電話。
白澤芝跟顧又禮說了晚上臨時有事不能回家吃飯,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劫持了,很想給顧又禮發個訊號,可又發現,這個訊號有點複雜,還真沒法發。
掛了電話,谷莎莎把手機關機,重新放回羽絨服內側的口袋。白澤芝感覺她思路非常清晰、嚴謹,比平時強了好幾倍。
她只能發動了車子,把谷莎莎帶到了常去的那家幽靜的咖啡館。谷莎莎路上就提出了疑問:“不是去青年路嗎?”
“我忽然想起來,你是公眾人物,不適合去那麼熱鬧的地方。這家咖啡館很僻靜,也提供正餐的,鯽魚湯麵,蓋澆飯什麼的都有。”白澤芝說。
“噢。”谷莎莎不再說話。
白澤芝之所以選到這家,還有另一個原因,這裡的環境她很熟悉,跟老闆娘也熟,可以找機會聯絡彩姐,或者其他什麼人,好把谷莎莎送走。
她有些神不守舍的,和谷莎莎一起走進了咖啡館。
她們找了一個雅間,谷莎莎脫下帽子、口罩、圍巾以及外套,再一次把白澤芝嚇到了。谷莎莎沒有化妝,大概也沒有休息好,看起來很是憔悴。白澤芝的心抽了一下,這個樣子,要是被拍到,那些人又要幸災樂禍了,大標題她都能想得到,什麼形容憔悴,顏色全無之類的。
老闆娘知道白澤芝來了,進來招呼她,看見谷莎莎就是一愣。“這是?”她詢問地看著白澤芝,白澤芝點頭說:“就是谷莎莎了。”然後又說,“我可是信得過你到你這兒來的。”
老闆娘馬上說:“在我這裡你們儘管放心,絕對不會傳出去。好些個主持人,商界人士也都喜歡到我這兒來,就是因為我這裡**安全有保障,絕不會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白澤芝想站起來,谷莎莎盯著她不放,問:“你去哪兒?”
“我去洗手間好伐?洗手間能去嗎?”
谷莎莎不吭聲了,白澤芝趁機站起來,叫老闆娘陪谷莎莎坐一會兒,她一掀簾子,出去了。
白澤芝出來後,來不及透氣,就直奔收銀臺。她抓起電話的時候,才悲哀地發現,除了家裡的電話和家人的手機外,她一個號碼都不記得。她根本不記得彩姐的電話,也想不起安和的電話號碼。
好在她還記得自己部門的號碼,於是不抱希望地打了過去,有人接起了電話,沒想到的是,接電話的人竟然是韓金城。
她顧不得問韓金城這時候為什麼會在,而是抓緊時間交待事情:“谷莎莎在我這兒,你趕快聯絡彩姐,叫她過來接人,我的手機沒了,打不了電話。”接著報上自己現在的地址,“都記下了沒?很重要!”
韓金城不慌不忙、油腔滑調地回答她:“記下了。我辦事你放心。”
白澤芝來不及跟他計較,就掛了電話,因為她聽到了谷莎莎出來的聲音。她迅疾閃身進了洗手間。
谷莎莎果然進了洗手間,見白澤芝在洗手,就問:“你怎麼這麼慢?”
“哪裡慢了!”
谷莎莎像押犯人似的偕同白澤芝一起回了包間。
老闆娘正站在吧檯邊,白澤芝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有意停住,跟她說要加一個布丁,還問谷莎莎要不要。趁谷莎莎不注意的時候,白澤芝悄悄對老闆娘說:“給我們上得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