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月影又說:“西蒙,美國的那個專案你決定了嗎?”
美國的專案?什麼專案?我怎麼不知道?白澤芝心裡翻江倒海,臉上卻不動聲色,裝作她什麼都知道一樣。只聽顧又禮乾脆利落地說:“那個專案我不做,美國我不去。”
孔月影還想再說什麼,萬先生開口了,於是她閉了嘴。
萬先生說:“顧先生的大名我早有耳聞。”
顧又禮不甚在意地說:“萬先生說笑了,我能有什麼大名,不過是個畫設計圖的。”
“顧先生過謙了。你獲的幾個獎,都是很牛的獎。我們公司每年都有很多新產品推出來,我有這個自信可以放言,我們的技術是行業最領先的。但是,問題來了,我們最大的短板就是產品外觀設計,總是遜了別人一籌。”
“明明是最新一代的產品,外觀上看起來就像是前兩年的,透著一股子的土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們也是花了大價錢的,這錢都白花了。顧先生,什麼時候到我公司坐坐,我們好好聊一聊。”
萬先生是北方人,在上海住了多年,既有上海人的講究,又有北方人的豪爽。他先是跟顧又禮聊了聊工業設計方面的話題,又把目光轉向了白澤芝,向她瞭解一般影視公司的運營情況。
做生意的人,對各種資訊都非常敏感,也比較虛心,願意學習,願意花時間瞭解一些陌生的,新生的事物。
不過因為位子隔得比較遠,交談並不方便,他們也只是大致粗略地交談了幾句就作罷了。
聚會是極隨意的,並沒有規定的節目程式,祁連珊準備了幾個節目是防冷場和活躍氣氛的,並不是以節目表演為主。主要還是來客的參與,想唱歌就上去唱,想表演節目就上去表演,關鍵是客人們玩得開心,而不是讓來賓看別人表演看別人玩。
孔月影問祁連珊都有些什麼伴奏帶,於是祁連珊陪著她去選歌,然後她上場唱了一首歌。她唱歌真的很好,高音極高,立刻震住了全場。來賓們熱烈鼓掌,還不斷要求她再來一首,她出足了風頭。
孔月影在上面唱歌的時候,顧又禮和丁曙光在低聲交談,對面唐俊奇和威利也在低聲說話,威利的女伴跑到了鄰座,跟她新認識的幾個女孩坐在一起聊天。認真聽歌的似乎只有萬氏夫婦和白澤芝三個人了。
萬先生似乎聽得很專注,萬夫人開始還聽著,後來就有些不耐起來,低聲跟萬先生耳語了幾句。白澤芝其實也有些不耐煩,心不在焉地打量著周圍人的神態,於是把萬氏夫婦的動作神情都看在眼裡。
等祁連珊回來,萬先生跟她說:“惠君說要跳舞。”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放舞曲。”祁連珊立刻說。
白澤芝不知道萬先生的夫人惠君要跳什麼舞,祁連珊似乎是很瞭解情況的,在孔月影一曲結束之後,就貼心地放出了舞曲。
原來惠君是跟萬先生一起跳一支拉丁舞。不要看萬先生有點五大三粗的,但跟太太跳起舞來,整個人立刻不一樣了,很有範。兩人配合默契,看起來很專業,也很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