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薔薇又著急又憤怒,心想童寧你把“證據”給白澤芝是什麼意思?家醜不能外揚,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跟白澤芝舊情復燃嗎?丁薔薇躲在上菜的隔間裡團團轉,服務員奇怪地看著她,又不好趕她。
看見童寧走開了,丁薔薇趕緊走出去找白澤芝。她親親熱熱地跟白澤芝說話,從新買的衣服,到新發現的風味小吃;從昨天做的夢,到今天公司裡的煩心事;從別人介紹的髮型師,到以前一個熟人的近況……
白澤芝有生以來頭一次,這麼不想跟丁薔薇待在一起。不過看著她沒心沒肺的笑臉,不由就不確定起來。再想想唐俊奇斷然否定的堅決態度,她懷疑自己是搞錯了,根本就什麼事也沒有?!
她不認為丁曙光會說瞎話,只能想,是不是他搞錯了?她本來只是聽丁薔薇說,自己並不怎麼接話,只是用“嗯”,“哦”來表示自己在聽。丁薔薇正在說遇見從前一個熟人的事:
“你知道嗎?我差點沒認出她來!她割了雙眼皮,臉也瘦了好多,人好洋氣的,完全換了一個。我還問她來的,‘是哪家形象設計公司給你做的包裝?’”說著,丁薔薇哈哈地笑著。
既然丁薔薇說起老熟人,白澤芝也就想起了範宏,她說:“說起來,前幾天我碰見範宏了。他也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人很精神,也活躍了很多,話也多了,完全沒有那種木訥的樣子了。”
“他呀……”丁薔薇撇撇嘴。
“他還是很喜歡你,可惜……我倒希望他以後能幸福。你啦,見到他也不要態度那麼差,人家也不欠你的。”
“知道啦。”丁薔薇突然很乖地應了。
丁薔薇今天不想違拗白澤芝的意思,表現很乖。她的腦子很忙碌,一邊想著要說的話,同時又盤算著怎麼樣拿到白澤芝的包,拿到包裡的東西。
她盯著白澤芝的包看,覺得白澤芝今天也似乎很緊張她的包,丁薔薇不知是自己心裡有鬼,還是事實確是如此。平時白澤芝都是隨便的把包放在旁邊,今天她卻一直拿在手裡,包不離手。丁薔薇一直找不到機會,急得不行。
開席了,丁薔薇跟童寧坐在另一桌,不跟白澤芝坐在一起。整個晚宴她如坐針氈,悄悄觀察童寧的臉色,始終看不出端倪。童寧沒事人一樣,跟長輩朋友談笑風生。
童寧的臉上看不出狀況,白澤芝更是平靜。丁薔薇絞盡腦汁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好奇和不安輪番折磨她,一心想看看包裡的那個牛皮信封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機會終於來了。丁薔薇看見白澤芝起身出去了,似乎是去洗手間,而包包就放在她的座位上,旁邊是林女士。她走過去若無其事問:“阿姨,小芝呢?”
“唉,醬油濺在衣服上了,去洗手間處理一下。”林女士笑答。
丁薔薇順勢坐在白澤芝的位置上,跟林女士攀談。她運氣挺好,沒說兩句,李家叔叔阿姨就來叫林女士過去,說那邊有朋友要認識一下林女士。
林女士回頭跟丁薔薇說:“小芝的包你幫著看一下。”
“好的,阿姨你放心。”丁薔薇心裡巴不得林女士趕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