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自然穩穩的落在木牌前的泥地上。
費斯托斯身周虛空中頓時冒出來層層黑霧,將他遮蔽其中。
“我感覺自己好像安全了!”
他在黑霧中說道。
其他人有樣學樣,也把黃金全部拋至木牌前的地上。
黑霧再次籠罩這片田地。
忽然。
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由遠及近,迅速靠近眾人所在的這片田地。
兩排模模糊糊的人影停留在田埂上。
一頂血紅色的八抬大轎再次從黑霧中鑽了出來,出現在眾人眼前。
“各位,你們在此做什麼?”
“快跟我們走吧,否則留在這裡,一定會出事的。”
兩名轎伕看著眾人道。
費斯托斯張了張嘴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兩名轎伕怎麼又回來了?
“你們——明明已經離開了這裡,為什麼又回來了?”
他聽見自己以顫抖的語氣問道。
另一名轎伕面帶喜色道:
“剛才是去接新娘子,現在新娘子已經接回來了,我們自然要回村嘛。”
薩琳娜突然對身邊的一名九曜執行者道:
“攻擊他們。”
“是!”
那名九曜執行者戰戰兢兢,硬著頭皮取出一張雷電之弓,朝著一名轎伕射去。
唰——
箭矢穿透了轎伕的身軀,紮在了血紅色的大轎上。
幾乎是同一時刻,地下猛然伸出一根長長的木棍,將九曜執行者的身軀穿透。
他雙腳離地,掙扎不停。
一息。
九曜執行者神情呆滯的停止了掙扎,雙手水平張開,渾身化作僵硬的木頭,就這麼無聲的豎在田地裡。
轎伕們歡喜起來,都說道:
“好!好!我們的田地總算有稻草人照看了!”
他們又望向費斯托斯和一眾九曜執行者,開口道:
“各位,伱們在此做什麼?”
“快跟我們走吧,否則留在這裡,一定會出事的。”
費斯托斯發現自己的人類身軀在不停地抖動。
為什麼會抖動?
真是奇怪,自己沒有命令身體要抖動啊!
快停!停下來!
但是身體似乎抖的更厲害了。
“沒事,死亡世界裡,自然是死亡之力最強,你們先走吧。”
薩琳娜開口說道。
她抬起手,隨意捏了個手印。
虛空中頓時落下無窮的灰暗之光,籠罩在費斯托斯和一眾九曜執行者身上。
一閃。
他們全都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了薩琳娜一個人。
她靜靜看著四周。
那些轎伕臉上忽然浮現出迷惘之色,東看看,西看看,忍不住道:
“客人呢?”
“客人去哪兒了?”
薩琳娜不出聲。
轎伕們也看不見她,只是站在田埂上不斷地張望。
又過了一陣子。
許是一直沒有發現目標,轎伕們抬起轎子,吹吹打打的鑽入黑霧之中,漸漸遠去了。
聲漸不聞。
薩琳娜看了那稻草人一眼。
——這時便發現那穿透稻草人身軀的,乃是一根鋒利的箭矢。
射出去一箭,最後自己也中了一箭?
“因果律麼……”
“讓我看看這個術究竟能到哪一步。”
她喃喃說著,隨手從虛空中抓出一顆骷髏頭,朝田地裡一丟。
啪嗒。
骷髏頭落在地上。
黑霧深處頓時又傳來一陣喜慶的吹吹打打聲。
遠遠的,可以看到那頂大紅色轎子的輪廓從地下冒出來,由遠及近,再次來到了田埂前。
只不過田地裡沒有人,只有一顆骷髏頭。
它們又無法發現“隱者”薩琳娜。
局面一時陷入僵持。
音樂聲忽然停了。
一名牽著馬的馬伕從黑霧中走出來,開口道:
“今日風大,許是這稻草人頑皮,待我抽它一抽。”
馬伕揚起馬鞭,一鞭子一鞭子的朝稻草人抽去。
稻草人渾身木質,卻被抽得鮮血淋漓,順著那根箭矢不斷朝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