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你學著寫。”
明窈往裡挪了挪屁股,這個凳椅夠大,他坐下來拿起她手裡的筆,明窈順從地撒手,司羨元又催促:“握著,學我怎麼寫。”
明窈哦了聲,靠著他的手掌握住毛筆。
司羨元把明窈的手糾正到正確的位置,握住毛筆下端在竹紙上行雲流水寫下“大道施行”,這個跟明窈寫的顯然差距很大,分明沒怎麼用力,卻看起來遒勁凌厲,極其飄逸漂亮。
明窈誇道:“大人您寫的真好看。”
司羨元聽了數年她的嘴甜蜜語,現在根本不吃這一套,拿了字帖放在她面前,站起身指著說:“不許用簪花小楷,寫不完不許用晚膳。”
明窈悶悶地應了聲,下一秒忽然呆住,握著毛筆不動了。
司羨元欲走的腳步微微一頓,早已有經驗一般,懶洋洋看著她表演:“又想耍花招。”
明窈仍然是呆呆的,同時面上帶著幾分困惑,還有懵懂和迷茫。她看了看司羨元,又看了看自己的裙裳,慢慢站起身來,低著頭。
像是感覺到什麼,又像是不太明白是什麼,有些可愛的呆愣。
這不像是明窈偷懶的方式。
司羨元收了臉上的漫不經心:“怎麼了?”
明窈揚起腦袋茫然地看著他,說:“褲褲。”
司羨元:“什麼?”
明窈微微掀起裙裳,但也只是捏起一個裙角。如今是初春,尚有些寒冷,她指著裡面的絨褲道:“么么的褲褲。”
司羨元微微蹙了下眉,道:“怎麼穿這麼單薄。本官讓雲染坊再給你做一些厚衣裳。”
他以為明窈是覺得冷。
明窈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撩起裙襬露出褲腿,難得露出幾分茫然怯意:“血。流血了。”
司羨元低頭看了眼她的褲角,那上面是淺淺的血跡,似是從裡面流出,道:“怎麼會受傷?”
話畢,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你今年十四歲了……”
司羨元把她的裙裳給扯下來,問:“疼不疼?”
明窈猶豫了下,先是點了點頭,又小幅度搖了搖頭。
意思是,有點疼,但能忍受。
明窈有點害怕,又想撩起裙子給司羨元看。
司羨元擋住她的手,瑞鳳眼看著她烏黑透亮的大眼睛,說:“明窈,你來癸水了。”
明窈迷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