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出了什麼事。
明窈知曉春闈是朝廷的大事。
姜婆子帶明窈出去買冬襖衣,明窈現在也算是司府的人,吃穿用度可以暫時記載府裡賬上。
買了幾套顏色鮮嫩的成衣,明窈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忽然聽到有行人百姓的議論聲,討論的也是春闈的事情。
明窈模模糊糊地聽到一句“此事由司大人負責,今年恐有變數”之類的話。
話裡話外都是司大人身上落了個大事。
等她想仔細聽一聽,司府的馬車已經走遠了。那些議論也聽不清了。
晚上,明窈沐浴過後換了今日新買的緋黃色夾襖,襯得她面板白皙如雪,溫溫軟軟,格外清嬌。
她一邊往偏房走一邊絞著頭髮,忽聽旁邊僕從急匆匆往大門口走,邊走邊說:“司大人終於回來了!”
明窈一愣,跟著他往大門走去。
大門處,司羨元穿著朝衣回府,見到諸多僕從圍來,眉心微皺:“何事這麼多人過來?”
蒲叔公道:“大家是聽說了春闈的事,都擔心您。”
“一派胡言。”司羨元冷笑道,“過年之際正是朝中權力浮動之時,春闈為時尚早,朝中心術不正之人隨意散播一些流言,惶惑人心罷了。”
眾人鬆了口氣,蒲叔公忙領著眾人退下。
明窈也放了心,跟著眾人一同散開。她的頭髮還溼嗒嗒的,順著髮梢往下流,讓她有點不舒服。
她努力把巾帕纏在頭髮上,沒能跟上眾人的腳步,慢吞吞走在最後。
“站住。”
後方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明窈未察,擦著頭髮往前走。
“說你呢,費錢的小東西。”
司羨元走到明窈旁邊,手裡拿了個印有刻章的紙單捲成團兒往她懷裡“砸”,紙單子落在明窈手裡。
她連忙鬆開巾帕接過紙單子,不解道:“這是什麼。”
“藥材。”司羨元稍稍一頓,說,“藥浴的藥材你以後可以直接問庫房要,拿著這個紙單就行。”
明窈哦了一聲,說好,隨即又啊了一聲,遲鈍地問道:“那,那庫房的藥材么么什麼都能用嗎?若是沒有了,或是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