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慧蒼白的臉,綻放出美麗無比的笑容,似那湖中央清淡素雅的蓮花,不染淤泥,不妖清漣,卻在一瞬間,全部凋謝,只剩那一地的花瓣,散發著清香,卻無人識香,只有面前這位老奴似乎懂得她全部的苦。
“太醫,快,太醫,給朕看看,快看看,她怎麼了?”楚辭急了,衝出椅子,撥開那兩個侍衛,對著芳妃旁邊的何太醫驚慌失措的大喊道,手不停的顫抖,想要抱起徐韶慧失去生氣的身體,可是,鍾魁死死不放手。
“你是誰?”楚辭忍不住抬頭想要訓斥這個大膽包天的奴才,卻在看到他的長相時忍不住嚇得後退了一步,驚聲問道。
“皇上不該這樣做的,娘娘多好,為何要打娘娘板子?如果皇上是因為娘娘去了上京城,那都是老奴的錯,老奴慫恿娘娘去的,老奴給娘娘說上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還有社火,小丑,雜技,好多好多好玩的,老奴還給娘娘說狩獵場的後面沒人把守……。一切都是老奴做的,皇上要懲罰就懲罰老奴吧,娘娘沒有什麼錯?”
“你——。”楚辭看著面前這個奇醜無比的奴才,沒想到這些話是出自他口,徐韶慧究竟給了他什麼,讓他對她極力維護?
而何太醫趕緊從後面走了出來,焦急的喊道:“還不快將慧嬪娘娘放到床上。”
“就放在這屋子的床上。”楚辭對著不肯放手的鐘魁說道。卻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鍾魁抱著徐韶慧放到床上,然後替她蓋好了被子,這才站在了一旁,緊張的看著何太醫。
只見何太醫趕緊接過徐韶慧的手把了把脈。
“皇上,老奴查到了,那死去的兩個奴才,一個是蘭妃娘娘手下的奴才,另一個是芳妃娘娘的手下。”李德全氣喘吁吁的說道,卻在看到一屋子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徐韶慧以及皇上犀利的目光時,忍不住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言語。
楚辭一聽,緊皺額頭,似乎一團結,久久解不開。
“皇上,這是梨花簪子。”月娥結果採菊手裡的簪子,遞給了楚辭。
楚辭拿起,仔細的看了起來,突然想起了那次自己見到江心戴著的簪子,那張蒼白的臉色在這枚玉青色的梨花簪子之下,更是嬌豔動人,怪不得自己當時覺得很熟悉,原來是冰青玉,哼,好你個雲擇臨,你是不是錢多的不像樣了,我楚國還有很多的災民沒吃沒喝的,你卻偏偏……。楚辭心下一沉,冷聲道:“來人,給朕將雲擇臨拿下。沒朕的旨意不準放出去。還有——。”楚辭巡視了一圈,當看到林凡嬌的時候,突然記起雲擇臨的大多數家產在西江城,便再度發話道:“拿朕手諭,告訴西江城知府林寄陽,讓他徹查雲擇臨在西江城的家底,速速去。”不過,楚辭後面一句話卻是對著那裡跪著的高強說的。
因為高強拿著自己的蛟龍令牌,而且這件事情,讓高強去辦,會更加萬無一失。
“高強,聽清楚了嗎?”楚辭看著那裡一言不發的高強,問道。
“皇上,——。”高強深深的看了眼懷裡的春暖,又焦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慧嬪娘娘,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堵著,卻是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楚辭對高強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皇上,您能出來一下嗎?卑職有事……。”
“好”楚辭打斷高強的話,轉頭對著何太醫說道:“你給朕好好瞧瞧,看看慧嬪怎麼了?”
“是,是。”何太醫唯唯諾諾的說道。
高強將春暖的屍體放在了椅子上,然後隨著高強走了出來。
在一個僻靜無人之處,高強左右探了探,這才說道:“皇上,這次,慧嬪娘娘是去了上京城,可是卻也為卑職探了一個訊息,在上京城內,郊外的一個地方有個大院子,裡面就是一些販賣婦女的地方,而慧嬪娘娘不幸被抓了進去,卑職是在探訊息的時候,發現了娘娘,便知皇上也在這裡,就帶來娘娘逃了出來,卑職請皇上明天一早就回去,不然,卑職怕這些人若知道了皇上在這裡,對皇上不利。”
“你不怪朕打了慧嬪十五大板?”楚辭在高強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問出了這句話。
“不怪皇上……沒辦法。”高強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好,你去吧,朕一定會給春暖這丫頭討個公道的。還有蛟龍令牌拿好。”楚辭叮囑道。
“多謝皇上只是請皇上一定給春暖一個好的休息地。”
“嗯,會的。”
看著高強離開的身影,楚辭的眸子漸漸深邃起來。這麼多的秘密,上京城內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