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芳妃怎敢多嘴,看到憤怒的皇上,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輕衫薄細不敢惱君意,臉色早已蒼白,只是全身開始發抖,幾欲癱倒下去。
“愛妃這是怎麼了?”楚辭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一丁點的惱怒之意。
“沒……。沒什麼。”芳妃有些顫巍巍的回道。
楚辭隱忍著怒氣,儘量聲音放平緩道:“既然沒事,那愛妃還是起來吧。”
芳妃看著楚辭深幽色的眸子,深不見底,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可以透露給自己的訊息,又聽到這句話,便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早已不知什麼時候跌坐在地了。
“皇上,臣妾……。”芳妃依然繼續結巴,但是楚辭臉上已經露出不悅之色。卻也不再瞧她,只是對著旁邊的李德全道:“去請蘭妃過來。”
“是,皇上。”李德全趕緊小跑著去蘭沁宮來了。
御軒殿內很安靜,楚辭不看底下的芳妃,只是看著面前的奏摺,最近南鼎國倒是安寧著,只是不知為何,這種安寧卻讓楚辭感到不安,極度的不安,甚至有種深深的擔憂,總覺得這裡面是諸多蹊蹺,卻也理不出個頭緒。
東臨國的事情,早些徐寒宇也說了,可以挖渠引水,借水度過危難,可是,偏偏自己的國家並沒有什麼大的河流,這讓楚辭依然感到很頭疼。
而且徐寒宇說了什麼噴氣式的灌溉,這個自己壓根兒就沒有聽說過,何來實施?
正在想的時候,一聲清脆如夜鶯般的聲音打斷了楚辭的思緒,“臣妾參見皇上。”
“你起來吧。”楚辭看了看下面的兩位妃子,這才再次開門見山道:“朕讓你們一直管著教義館是對你們的信任,但是,如今,朕覺得該收回這個權利了,朕的後…宮,朕的皇宮,需要的不是剛剛那個奴才那般的惡奴,而是完全解決了朕的憂患的人,可是,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枉費朕的苦心。教義館是什麼,是教義朕的后妃的地方,可是,偏偏有人實施什麼刑罰,而且還是那些極其惡毒的,叫澆喉刑,還有個腳刑,朕真不知道,這個教義館究竟是教義的地方,還是讓惡奴們為所欲為的地方”楚辭說著,便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兩妃心裡一驚一顫的。
蘭妃再度跪了下來。芳妃本身就是攤在那裡,如今聽到皇上的拍桌聲,心裡除了顫抖,就是不解,究竟皇上今天怎麼回事?一向不管教義館裡面的事情,偏偏自己昨晚上去了趟教義館就被皇上抓住不放了,之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芳妃不由得抬頭,卻對上皇上深邃的雙眸,看到他緊鎖的眉頭,不由的問道:“皇上今天心情不好嗎?”
蘭妃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笑出聲,這個芳妃簡直是蠢笨到家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現在不止心情不好,簡直就要禍及央池了。
楚辭依然緊皺眉頭,狹長的眼睛幾乎拉的更長,俊眸上滿是寒霜,聽到芳妃這句話,卻笑出聲來,不過,是冷笑。“愛妃真是深懂朕心。”楚辭說這句話的時候,俊眉一挑,帶著冷冷的笑意。
“皇上,臣妾……。”
“好了,朕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給你通知一件事情,以後你們只負責教義館裡面的嬤嬤和宮女們,教義館裡面的侍衛以後歸朕支譴。從今往後,教義館裡面的那些刑罰去除,不能隨便使用酷刑,你們做為東西兩妃,是為朕排憂解難的,不要把朕的皇宮搞得烏煙瘴氣,把教義館整治的比牢房還要可怕。你們可曾明白?”楚辭說完這段話,掃了兩妃一眼,只見蘭妃似乎並不以為然的樣子,倒是芳妃,卻心裡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皇上,為何突然說出這個命令?難道皇上是懷疑臣妾和蘭妃姐姐沒有這個能力嗎?”芳妃咬了咬紅豔豔的嘴唇,最終還是脫口而道。
“朕聽說教義館裡面有個叫做封嘴的刑罰,據說還有個蕭秀女被施行了,是不是?”
楚辭這句話一出,芳妃嚇得七魂飛了六魂,剩下一魂還在那裡找不到北,瑟瑟的不敢回到本尊上面去。
說起蕭秀女,那便是郡仙公主拿了鐘錶去教義館的時候,無奈之下的一個犧牲品。
自己當時只是說說,卻並未真正的對她實施封嘴之刑,只是將蕭秀女貶為浣衣房當了低等丫鬟。沒想到如今,卻成了隱患。
“皇上,她犯了錯,就該懲罰的。”芳妃辯解道,心裡卻微微的嘆了嘆氣,暗恨自己做事沒做狠。
“朕雖然讓你們打理教義館,可是朕聽說了教義館裡面的事情之後,還是感到心寒。”楚辭說著,看了看兩人,眸子裡除了冰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