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半個月,也就是年前這段時間,一直很安靜。無論是劇組,還是娛樂圈。翁子聰這邊也即將結束拍攝,加入電視劇《萬丈深淵》的拍攝。最後一天拍攝結束,翁子聰又單獨找了曼妙。因為在劇組這段時間的相處,曼妙對翁子聰的感覺良好,所以既然他單獨找她,她也不會拒絕。
和翁子聰呆一塊兒挺舒心的。
不用在意什麼,有什麼可以直接說,他大多數時候不會生氣。
影視城這邊,有一片小片湖,翁子聰帶著曼妙在湖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曼妙覺得翁子聰有些反常,順著翁子聰的目光望去,曼妙看到另一個劇組正在那兒拍夜戲。是古裝戲,看不清楚是什麼人,只能零零碎碎地聽到咿咿呀呀的崑曲唱腔。
“那部片子叫《十願》,導演打算送選奧斯卡的,演員是我上部戲合作的女演員。”翁子聰解答了曼妙的疑問,手卻過來攬住曼妙的腰身,將腦袋靠在她肩上,說出來的話卻讓曼妙睜圓了雙眼,“明天,我就要走了,會不會想我。”
曼妙皺眉,沒有回答,那人又自顧自說道,“不管你會不會想我,我都會想你的,我的宋天陽。”
“……”聽到了他的後半句,曼妙才鬆了口氣。其實演電影和演電視劇還是有差別的,電影的話講究的是每一個表情都要到位,人物形象相對要飽滿一些。所以,對感情的要求會更多一些。所以翁子聰,因為這部戲,對女主角宋天陽產生感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之後三月份還要去周邊城市拍攝,你今年怕是沒法回家過年了。”曼妙將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為他拂去灰塵。
“哦,沒事。我們家對親情上的事不大在意的。”翁子聰笑了笑,“那你呢,前幾年的你,也和我一樣,過農曆年都在趕片子,不會想你父親嗎…”
“……”
曼妙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很久。
夜冷,湖面有些冰漸漸結起…翁子聰沒有說話,他是大家族出來的男孩子,哪怕只有23歲,也知道做事的度,是很重要的。他絕對不會逼她說出自己不想說的話,他只會慢慢引導她,讓她走出來。他鬆開曼妙,頭也從她肩膀上挪開。
果然,很久之後,曼妙開口了,“會想啊,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鯽”
翁子聰點點頭,望向曼妙,臉上是“明白了”的表情。他眯著眼笑了起來,揉了揉曼妙的腦袋,“什麼時候想好怎麼面對他的時候,找我,我會一直都在。”
曼妙覺得空氣突然有些凝重起來,她站起身道,“晚了,我們回去吧。”
翁子聰卻拉住她,不經意地問道,“你會把我當我當朋友嗎?”
問題卻讓氣氛更加凝重起來。
曼妙掙脫開男人的手,一路向所住的酒店跑去。是落荒而逃,她拼命地跑了好久好久,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時卻…
曼妙頓住了腳步,呆立在原地。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像是打了肉毒桿菌一般,五官不聽她大腦的支配,僵在那裡…
有些顫抖的聲音,從她喉嚨口擠出來,“顧珉宇,你…”
可後半句話,卻淹沒在風裡,和他突如其來的夾雜著刺骨的冷風和菸草味炙熱的吻裡…
多少綿密的心思,在倆人之間交織纏綿,入骨。
忍不住去回應…
她無力抗拒,顧珉宇的所有靠近,和佔據。
……
良久,他才鬆開她,低著頭,捧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剛剛和翁子聰去哪兒了?”
是一個質問,卻用了極度溫柔的語氣,因為…立場,所以削減到了關心的程度。
她卻搖搖頭,像一條魚兒似的溜掉,好似剛剛在擁吻裡沉淪的從來不是她一樣…
酒店門口,菸頭落在垃圾桶裡,男人捏了捏嘴唇,嘴角勾起。
夜冷。
酒店外面的樹在風中瑟索,因為是冬天,枯枝上沒有葉子,看上去蕭條一片。夜空很藍,是那種深藍,只有零零散散的幾顆星,在天空中,越來越亮。
一隻出來覓食的麻雀停在枝頭,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用悲憫的眼神俯瞰著困在這裡的所有男女。
“是的,母親,會先回香港住幾日,父親那邊儘量不要透露,這次特地是回來見爺爺的,排不開檔期。”
“還有,母親,我見到她了。”
……
枯樹下,男人繞著路燈在打電話,轉了好幾圈。冷風吹得他手有點疼,他忙揣進口袋裡,這樣可以溫暖一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