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沒做夢。
這不用提心吊膽的做夢的一覺睡得我十分的解乏,心滿意足的從樓上腳步輕快的走到樓下,竟然發現只有小五一個人在店裡,而且她正拿著抹布在收拾吧檯和酒櫃。
“點點呢?”我疑惑了。
“點點姐姐與冥髏大哥一直在房間裡,好像是在融合魂魄,爺爺和陳述大哥也在呢,讓你醒來後,就過去呢。”小五乖巧的回答,完全一副盡職盡責的服務員形象。
我一愣,就離開幾天,這小五的變化也太大了,爺爺調教人的方法真有一套。
我點頭重新上了樓,剛走到點點的房間門口,那門就開了,陳述一把將我拉進去後,馬上關上了門。
這時我才看到屋裡的景象,點點被一圈青色的光圈罩住,身上發散著淡黃的光圈,與那青光裡外各一層,而且點點盤腿坐在那裡,是那麼的安祥,一點也感覺不到她一絲的痛苦。
但屋裡的其他人卻一個個都緊張的很,爺爺緊握著雙手,眼睛緊緊的盯著點點,面部的表情也十分的嚴肅。
陳述一直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從我手上傳來的疼痛力度可以判定,他此時也很緊張。
最明顯的還是冥髏,他一直跪在床前,盯著點點就沒動過一下,手一直放在胸前,而且手上還掐著訣,好像在施法。
在這麼嚴肅而緊張的氛圍下,我想輕鬆面對,也不行,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隨著那青、黃顏色的光圈慢慢的回收,點點的面色也紅潤了起來,而且身上的實體感覺也越來越看的清楚了。
我微揚起了嘴角,就在我要放下緊張的神精時,頭突然像被針紮了一下的疼了起來,我馬上用手捂著頭,眼睛立時模糊了起來,腦子裡卻閃過一個令我吃驚的一幕。
跟隨著那指令,我緩步的走了過去,手腕一翻,一把飛刀握在手中,在所有人還沒明白時,快速的向手指上劃去。
一滴血匯聚在了我的手指尖上,我只是順手一彈,那滴血就直飛向光圈中的點點,而那滴血在離點點還有半分距離時,點點突然在光圈中小嘴一張,將那滴血吸了進去,隨後,光圈再次變大,不僅是剛剛那青、黃顏色,這次還多了一層紅色的光圈。
而我在彈出那滴血後,身子一晃,卻險些跪在地上,陳述手快的扶住了我,眼中滿是關切的看著我:“怎麼回事?”
“有人讓我這麼做,有人想讓點點復活。”雖是短短的一句話,我卻說的十分艱難,而就在這句話說完後,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是在自己的房間,陳述就坐在床沿邊上,手一直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面前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之前的事,我也還記得,不由的苦笑,看來我的命不光是自己的,可能承載著更多的東西,我好像已經成為了那把“鑰匙”,一把開啟所有迷題的“鑰匙”。
陳述發現我醒了,覆身靠近我,仔細的看著我的臉,眼中閃現的只有一種情緒——心疼。
“別這樣,這就是我的使命,可能一切的一切,都需要用我這個活著的蘇家獨女才能解開,我不後悔,如果點點可以真的好起來,一切都可以解除,我不後悔。”我微笑的看著陳述。
陳述沒說話,只是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輕輕的吻著,隨即有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手背上,陳述哭了。
“別這樣,我不會有事的,不就一滴血嘛,不礙事的。”我伸手輕輕的撫著他的頭髮。
“不是一滴血的事,真的不是。”陳述聲音有些哽咽。
“是不是我的身體沒有以前好了,只因為我放血的事嗎?”我反而平靜的看著他。
陳述猛的抬頭看我,眼睛通紅,全是難過。
“我猜到了,連陳重老爺子都說我聰明的,除非破了那詛咒,不然,蘇家只有一個獨女這個詛咒是不會改變的,也就是說,點點活了,我就要死了,是不是?”我微微一笑,說的聲音很輕,我怕被門外正在聽牆根的幾個人聽到。
陳述點了點頭,向前挪了下,將我從床上扶起來,就緊緊的擁進懷裡,頭窩在我的肩頭,對著我的耳朵輕聲的說:“蘇蘇,我們結婚吧。”
我靠在他懷裡,完全明白他的心意,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同意嗎?如果我真的消失了,他該怎麼辦?不同意嗎?我們是不是都會後悔?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了,爺爺、點點在冥髏的攙扶下站在那裡,他們的表情都不好,爺爺是難過,點點是不知所措,冥髏卻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