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叫他賈貝勒。
軍訓唯一能吸引我們的就是訓練射擊,因為槍械天生就是屬於男人的。射擊的前天晚上,我們帶著“二嫂”於妃珞特地上網咖CS,“實戰演習”了一回。老大當匪首玩得興起,索性脫了上衣,裸露著膀子開始指揮,口裡吆喝著:“我是黨員,跟我走!”
突然,我們看見一個敵人躲在牆角哆嗦,一擁而上,一邊享受著血肉橫飛的暴力*,一邊喊:“快!先O後X,殺了他全家!”
過了半晌,丁原猛然反應過來,聲音顫抖:“壞了,那個可能是咱們的新嫂子!”
還沒等到賈貝勒英雄救美,新嫂子已經“香消玉殞”。
我看著賈貝勒的黑臉,哆哆嗦嗦地安慰了一句:“您別往心裡去,哥哥,就當是武松殺嫂了!”
話音未落,賈貝勒如惡狼一樣撲向了我。
我再次求救:“神啊!救命啊!”
這次,很不幸,神假裝沒聽見,我被賈貝勒“玩弄”得慘不忍睹。
到了實戰射擊的時候,老大著實出了一把大大的風頭。因為他這幾天表現突出,被升為領隊。鋼盔、機槍、迷彩服,穿在身上的效果活似真正的美國裝備,見人就立正敬禮,敬禮的姿勢都學美國大兵,兩個手指頭乾淨利落地往眉毛上一揚:“嗨,羅斯福!”給兄弟們氣得直翻白眼。臭美什麼啊!
不過有一次江哥太得意忘形了,衝著教官來了個非常標準的美式敬禮:“嗨!麥克阿瑟!”
教官臉色鐵青了半天,強忍住怒氣才沒有把他打回“國軍”的原形。
槍支是隨機發放的,管槍械的壞鳥看見漂亮女生就賠著笑臉,雙手送上一把烏黑鋥亮的新槍,輕巧好用;看見我這樣的瀟灑帥哥就指指地上的一堆破銅爛鐵,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自己去挑。
我怒氣衝衝地從廢品堆裡翻出了一把鐵鏽槍,慢慢地拖著它走上靶場。剛上去就看見張遼捂著膀子一臉委屈地走了過來,神情十分地可憐:“我……我受傷了!”
我大驚失色,急忙查驗他的傷口,的確很“重”,左臂出現硬幣大小的青痕:“昨天的CS白玩了?你把槍口對準自己了?你不會把自己當黃繼光使喚了吧?”
張遼差點哭了出來:“討厭,人家不理你了,這是打槍時衝擊反震的。你自己也小心些,聽說還有致殘的呢!”
我狂吐,低頭就拜:“哥們!原諒我的不正常,我實在沒有辦法對男人憐香惜玉。”
等我自己按照教官的口令俯臥在地上,手指扣住扳機的時候想起張遼的胳膊,心裡就開始害怕,手都直哆嗦。我秦之武堂堂男兒,還沒有成家立業,若是打槍把自己打成了殘廢,如何對得起我現在的孃親和未來的娘子?
當我還沉浸在悽苦的想象中時,教官走過來輕踢了我一下:“快點,後面都等你呢!”
我心一橫,若是現在當了逃兵,豈不是會讓別人恥笑一輩子?現在只好把狗熊當英雄用了。我雙眼一閉,無比悲壯地連扣扳機。砰砰砰!等十顆子彈全都打光的時候,我灰頭土臉地站了起來,腿肚子都是哆嗦的,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毫髮無損。
但是,半天都沒有人喊命中率。我結結巴巴地對教官說:“是……是不是誤傷著人了?”
教官也有點害怕,抬腳就要過去:“你先別動,我去看看。”
這時候,從靶臺慢悠悠地傳來懶洋洋的聲音:“無一命中!成績為零。”
老大不懷好意地壞笑,是嘲笑我的能力,我也以微笑回報,十分阿Q地拖著槍往回走。安全生產,安全第一!我沒缺胳膊少腿,就是祖宗顯靈,家門大幸!穿我的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樂去吧!
第二天,我們懷著萬分激動的心情參加了軍訓閱兵。因為走過這個過場,我們就再也不用受這份鳥罪了。軍容倒是整齊鮮明,佇列也步伐一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我們方陣,教官給我們的預演口令先是向左轉,再向右轉,然後向後轉。中國國情就是這樣,要在領導面前展示的都要經過彩排,這樣就叫程式化加工。
哪知道教官今天是不是因為緊張,把口令給喊反了,結果一半人跟著慣性走,一半人跟著口令走。原本非常齊整的隊伍一下子變得散亂,而我們還都英武十足地挺胸抬頭,個個精神抖擻,鬥志昂揚!
整個訓練場包括主席臺上的評委都鬨然大笑。隨著笑聲和尷尬,我的軍訓畫上了一個不太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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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開課嚐到第一道菜——“勾心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