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怎麼可能會把顧茗和她那小秘書想到一起去呢?儘管最近她自己也匪夷所思地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可是顧茗,這個這麼多年連男朋友也只談了一個,及其嚴謹保守的女人,她當然不可能把顧茗往同性戀方向上去看待。
成都也真是小,這樣也能遇上熟人,顧茗看到從車窗外露出的沐瑤的那張臉,整個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做賊心虛”。
見是顧茗的熟人,鍾曉歐也有些顫顫的,忙把顧茗給放開了。
沐瑤坐在副駕駛上,也不下車,車也不開走,顧茗沒法,只好上前兩步,來到路虎車前,鍾曉歐忙拉住她,伸出手來,在她肩上拍了拍已經融化掉的雪花,她動作太自然了,自然到顧茗也沒覺得有什麼。
“怎麼了?”顧茗來到車前問到,就見司機位置上一男人貓著身子衝她笑了笑,難怪她覺得這車有些眼熟,原來是漆小軍。
“吃飯了嗎?”沐瑤問道。
“都幾點了,早吃過了。”
“一起再去吃點吧,我睡到現在才醒。”
“不去了,本來就吃得有些撐,你們去吧。”
“那女孩叫什麼來著?突然想不起來了。”沐瑤望著不遠處正巴巴往這邊看的人。
“鍾曉歐”顧茗回過頭看她,那人站在雪地裡,踮了踮腳尖,翹首以盼。
“下雪了,也不怕凍啊,在路上走。”沐瑤無語道,“你真不一起去吃東西了?”
“不去了。”
“那回見吧。”沐瑤搖上車窗,指使著漆小軍把車開走了。
顧茗攏了攏肩,這鬼天氣,倒真是冷啊,鍾曉歐見沐瑤他們開車走了,忙上前攏住顧茗,“怎麼了?”
“沒事,沐瑤叫一起去吃東西,我們都吃過了,就不去了。”
儘管十分地捨不得顧茗,可這天氣,她不想把顧茗給凍到了,也就提議道,“顧總,你回去吧,天太冷了。”
“那你呢?”
“我打個車就回去了。”鍾曉歐。
顧茗看了看她,手僵在外面,都有些泛紅了,這個人也是,冬天不知道戴手套,連個可以把手放進去的兜都沒有,她扯了扯鍾曉歐的衣袖,最長也只能遮住一半的手背了,沒辦法了。“那行吧,你早點打車回去吧,別感冒了。”
“嗯,你也是,胃有好一點嗎?還脹氣嗎?你回去自己煮點薑茶暖一下,噯,要不我回去給你煮吧。”
“好了,別鬧了,我沒什麼大礙的,這就回去了。”好在顧茗及時制止了她,要不這送來送去的,還沒個頭了。
“哦,那顧總再見。”鍾曉歐冷得跺了跺腳。
顧茗“嗯”了一聲,朝身後揮了揮手。
有些話啊,就是不能說太滿,那天鍾曉歐興許是太嘚瑟了,她一直都在回味顧茗說的話,那天顧總說了好多個“我們”,她就一直縈繞著這兩個字在心裡轉悠,成都的計程車卻像得到指令般突然全都消失了,她等了十來分鐘也沒有空車,想著還是拿手機叫專車吧,手機又只有5%的電了,她站在路邊等了好久,最後沒辦法,坐的公交車回去,奇怪的是,那天那麼冷,公交車上居然比室外還冷。
“師傅,這麼冷,咋不開空調呢?”
“壞了,你把窗子關到撒,嘿,這麼冷的天,還把窗子開啟爪子嘛。”
鍾曉歐也想說,可她前排不知道坐了一個什麼樣的姑娘,她把窗戶給拉過來關上,那姑娘又給拉開了,就這樣折騰了幾個來回,鍾曉歐都有些來氣了,是不是神經病啊,大冬天的開什麼窗,只是她也沒吐槽出來,因為看到那姑娘好像戴著耳機,在哭。
是遇到什麼事了吧,鍾曉歐也沒法再和她計較了,那狂風啊,吹在鍾曉歐臉上,嘶嘶的疼,拜那姑娘所賜,鍾曉歐華麗麗地感冒了。
第二天早晨,鬧鐘響了,答應去給顧茗煮咖啡的,可人昏昏沉沉的,根本起不來,她最近休息,遲蔚早上上班也沒去她房間看她,徑直就去了公司。
迷迷糊糊中,鍾曉歐很想起來,可卻渾身無力,她眯縫著眼,拿過手機,卻已是八點多了,來不及給顧總調咖啡了,她開啟微信,本想發文字,卻連打字都覺得累,只給顧茗發了語音,說道,“顧總,我今天早上不能來給你調咖啡了,不好意思啊。”
沒一會兒,顧茗回了個“嗯”字,顧茗是個很內斂的人,她內斂到什麼程度呢?就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是不會發語音給人家的,只是對於顧茗來說,這不是什麼內斂不內斂,她只是簡單地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