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沐瑤一手抹了抹額頭。
“還能有誰?酒吧老闆說的,還真是啊?你瘋了嗎?你不是喜歡關以彤嗎?這怎麼又和別的女人上床?”顧茗也是跟不上她的行為方式。
“我……”沐瑤本想開口解釋,可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她解釋什麼呀?事實上,她那天確實是打著主意去和宋可開房的呀,只不過未遂罷了。“她知道了?”沐瑤此時關心的卻是這個。
“能不知道嗎?一大股無緣無故的火的藥味,關以彤潑了宋可一臉的酒,差點出事。”
“她潑了宋可?”沐瑤有些不可置信,“她有病啊?”如是說著,眼光卻已在酒吧的各個角落找尋關以彤的身影,所以她到底是在意的吧?沐瑤在心裡這樣想著。
“我去趟洗手間。”沐瑤看到角落裡搭在捲毛肩上的關以彤起身說道。
她並不是那麼想去洗手間,看到關以彤在那兒,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過去,更何況關以彤還和那個捲毛那樣親密,她認識那個人。
她只是遠遠地站在那兒,為避免尷尬,又拿出手機來,毫無意義地拿著手機當道具,特別傻缺,她覺得,又憤然地將手機丟進了褲兜裡,頭也不回地去了洗手間,這又是何必呢?她擰開盥洗臺的水龍頭,漂白過的水嘩嘩地往下的流,無數次的放棄根本抵不住一丁點的希望,而那希望還是自己給自己的,她雙手接在水龍頭下面,捧著水往臉上澆了澆,媽的的的的,是冷水,冷得一個機靈,可還是冷靜不下來,她想去求證,向關以彤,求證什麼呢?求證她得知自己和宋可上了床很生氣?求證她還是在意自己的?喜歡自己的?她不甘心,更抹不下臉面去幹這樣的事情,她懊惱自己的不果斷,拖泥帶水,更懊惱自己的放不下,她一張臉有些痛苦地扭做一團,直到在鏡子裡看到身後的那張面孔,那張面孔面無表情,不知道就那樣一直看了她多久,沐瑤瞬間收拾起痛苦,面癱一般地洗著手,時間彷彿都靜止了,只聽得見盥洗臺的水流聲,洗手間裡彷彿沒有其他人,再無任何的動靜,沐瑤下唇微微發抖,還好背對著她,可關以彤還是透過鏡面看到了,沐瑤此番再見她,肩頭還隱隱作痛,其實身體上的疼痛肯定早已好了,那彷彿是一種神經上的敏感和反應。
上次酒吧那一鬧以後她已經有些時日不見她,許諾偶爾給她彙報情況,她也就淡淡地表示知道就好了,許諾說關小姐一日三餐很準時,偶爾喝酒,但已是喝得不多,是嗎?那她剛進門就見這女人喝酒像喝水一樣的,她走了過來,扭轉了身子,背靠在盥洗臺。
她離得好近,沐瑤想,今天怎麼也是她的生日,她收拾了心情,輕聲道了聲,“生日快樂。”
“你快樂嗎?”關以彤仰了仰頭,無厘頭地問道,“和宋可上床?”
沐瑤先是一愣,她還是問了出來,而後咧了咧嘴,沒心沒肺道,“快樂啊,她床上功夫很好,怎麼會不快樂?”
關以彤一手放在肚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剛酒喝急了,還是喝涼了,像是有些岔氣,疼得慌,可她卻忍著,一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抵在那兒,她們果然還是上床了,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己還要問出口,也是蠢,她咬了咬牙,“會選人。”可能因為那已岔氣實在疼得有些厲害,她從盥洗臺上滑了下來,沐瑤一貼近,把她逼在了那兒,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聽顧茗說,你潑了宋可一臉酒?就因為她和我上了床?你生氣了?”
關以彤被她捏著下巴,卻緊緊捂著自己的胃,兩人之間像是有冰塊破裂的聲音,特別清凜,一絲一絲地裂開。關以彤被她捏得有些疼,卻也沒叫喚,只不屑道,“我生什麼氣,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和其他女人上床還輪不到我生氣,我只是見不慣宋可一天到晚到處的騷氣。”她一字一頓地說著,嘴裡呼吸的熱氣拂在沐瑤的手指上,有些癢,癢的心裡特別的難受,突然手上一陣痛,這個死女人居然張嘴咬住了她的手,她好一陣吃痛,卻又掙脫不開,越掙脫越痛,被關以彤死死咬住的兩根手指。
“靠!你大的爺!你給我放開!”沐瑤忍不住地罵道。
關以彤心裡一腔邪火全是剛才宋可那一臉騷的浪嘚瑟的表情,她知道這股邪火來自於哪裡,可壓根不肯承認,突然,她變的態一樣地鬆開了牙齒,卻未放開沐瑤的手,“你就是用這兩根手指上的她嗎?她也這樣舔過你?”說完她竟在沐瑤的手指上舔的了起來,就是剛被她咬過的地方,沐瑤被咬得一陣發痛,在被這一舔,手指漸漸都在發顫,她一手摟過關以彤的腰,抵在她就在隔間裡,上了栓,怒不可赦地瞪著關以彤,她已是容不下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