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歐開了檯燈,拿著顧宇幫她找的那些樓盤資料,嘴裡咬著筆,微微皺著眉頭,手機螢幕裡點開了計算器,為什麼成都的房價還是這麼貴?不一直都在說抑制房價,再漲就要崩盤了嗎?
她一手託著腮,一手咬著筆頭,之前從來都沒想過買房的事,那筆房款像筆天文數字,只是想想就可怕,倒是今年,這樣的念頭偶爾會冒出來,儘管現在住進了顧總租住的房子裡,像也沒什麼不好,可還是想有一個真正屬於她和顧茗兩個人的家。晚上下班的時候,偶爾會路過房產中介,等紅綠燈的時候會觀察他們放在外面的廣告牌,一般的兩室總房價也需要70,80萬。這相對於北上廣,甚至沿海地區,成都的房價算便宜的,可對普通白領而言,還是有些望而生畏。
鍾曉歐撐著頭,又拿著手機看簡訊裡每張卡上的餘額,嘆了嘆氣,跳上床,整個人趴在了被褥裡,如果只是買一個兩室的房子,顧總會嫌小嗎?都走了一個星期了,好想她,好在這房間裡還有獨屬於她的味道,她的衣衫,整個衣櫥裡有三分之二都是她的,各類風衣、大衣、各種裙子,她今天穿的什麼呢?鍾曉歐悶聲悶氣地在床上胡思亂想著,好想去重慶,又被她生氣,嫌棄自己太黏人,可這大好的週末,沒有她,實在是太寂寞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以她要不要偷偷地跑過去?想什麼藉口呢?不要想了,就是想她了還不能去見她嗎?要不是想到已經快深夜十二點了,她真想立馬坐車就去重慶了。
會被顧總踹的吧,她想的有些煩,初夏的夜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重慶,江北,一家酒店的17層樓,強大的生物鐘固執地將房中的女人驚醒了,夏日,陽光總是早早地就從地平線升起來,顧茗半眯著眼在床上嘟囔了幾聲,迷糊著,抓身邊的人,卻抓了個空,皺了皺眉,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重慶,意識漸漸清醒,手從被窩裡拿出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七點一刻,今天不是週六嗎?幾年連軸的工作讓她很少有休息日,只是今天,彷彿不怎麼想起床,今天一天,也不想工作了,她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後來,終究是躺不住了,起床收拾了下,在酒店吃過早餐,就隨意地在周邊逛了逛,重慶空氣貌似比成都稍微好一些,初夏的早晨,還不算太熱,只是這路實在是太多坡了,小販操著重慶口音一路吆喝,前面圍著一堆人聚在一起,走近了看,卻原來是排著隊再等吃小面,商鋪竟然也沒什麼座位,全都拿著一張塑膠凳子,蹲在一旁就吃上了,顧茗看了好一會兒,還覺得蠻有意思的,自己一個人出來逛了會兒,去旁邊咖啡館買了一杯咖啡,就往酒店回去了。
來到旋轉門的那會兒,她並未在意,只覺得前面那女孩背影有些眼熟,待進了酒店大堂,眼前身影愈發清晰,穿著簡單的t恤、熱褲,這個天就穿成這樣,早晚還是會冷的吧?為什麼她會來這兒?顧茗手裡的咖啡不小心灑了一點,她低頭去看的時候,那人瞬間就消失在電梯裡了。
顧茗趕過去的時候,電梯已經升到了4樓,她只得坐另外一部。
鍾曉歐昨晚沒睡好,翻來覆去的,以至於早晨六點就起床,打了個車就跑東站去了,週末成都到重慶的票很難買,還因為是最早那一班車,還買到一張站票,站了兩個小時,直接就到重慶了,問遲蔚要到房間號,徑直就往酒店去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站在門外,有些膽怯地,輕輕敲了兩聲房門,走廊盡頭是剛出電梯的顧茗,顧茗手裡拿著咖啡,遠遠地看著她,她挎著一個單肩包,敲了兩下門,又退了幾步,興許是餘光感受到一旁的視線,她轉過身來,看到走廊盡頭的顧茗,一張臉漸漸地暈化開來,她想也沒想地,跑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難為情,雙手伸出來,在空中頓了頓,卻只是取過顧茗手裡的咖啡,小聲道,“趁我不在,一大早的喝咖啡。”
顧茗強忍住內心那份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裝著不在意道,“你怎麼來了?”
鍾曉歐沒回答,跟著她,進了房間,放下包放下咖啡,就從身後緊緊把顧茗給摟住了。
她貼著顧茗的背,絲質稠衣能直接感覺到肌膚的溫度,“就是想你了,想得睡不著,昨晚兩三點都沒睡著,頭疼,你罵我,我也要來。”
顧茗任由身後人抱著,這樣真實的一個人突兀地跑在面前來,她突然就原諒了昨晚沐瑤和關以彤的旁若無人,嘴角微微上揚,被身後人抱著,卻挪不動一步。
顧茗覆上鍾曉歐圈在她腰上的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