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蔚望著自己剛從溫柔鄉退出來的那個人,大腦整個處於一個當機的狀態,尷尬,瀰漫全身的尷尬,“那個……..”她撓了撓炸成一團的頭髮,想解釋點什麼,又覺得所有的解釋都非常的蒼白無力,她有些艱難地吞嚥了下口水,許諾窩在被窩裡,本來挺尋常的東西,就是被她昨晚說那句怕是控制不住給攪得整個氣氛都非常的怪異。
“昨晚是這樣啊,許諾,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昨晚半夜,做惡夢了,把我吵醒後,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怕你有什麼事,所以,就爬到床上來的,後來,後來,可能太困了,就…….就稀裡糊塗地給睡著了。”她還是一個勁地自顧自地說了出來,她靠在床頭,披頭散髮,一張臉冷峻地不行,倒是許諾,也沒怎麼聽進去,她講那麼一大堆,誰一大清早要來聽這麼多無關緊要的大道理。
“我起床了。”她先是趴在床上,而後也沒有去管遲蔚的解釋,就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她穿著睡衣,迅速地從行李包裡將自己的衣服給拿到衛生間裡給換上了,直到換好衣服出來,遲蔚還坐在床上發愣,她咬著自己的手指,漸漸意識到早上迷糊醒來的時候自己幹了什麼事,她親了許諾的額頭,還蹭了人家的脖子,她裝著淡定坦然的樣子,換好衣服後,兩人就十分有默契地出了酒店,離開那狹小的空間,兩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吃早餐,而後又隨意地在重慶的街頭閒逛著。
“我們這樣出來,一會兒關小姐和茗姐不會找你嗎?”許諾貼心地問到。
“應該不會有吧,關總,你想,有沐小姐過來,關總應該沒有其他的精力再讓我幹什麼,顧總啊?如果我沒猜錯,鍾曉歐那廝,今天應該會過來,所以,大概,不會有人打擾我們。”遲蔚說完,又發現自己說錯了,趁許諾沒在意,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這是在說什麼鬼呢?什麼叫不打擾我們?好在許諾乖巧,根本就不在意這些,遲蔚看著她這樣溫順的樣子,心裡就癢得不行,特別想像剛認識那會兒那樣去逗她,像個小無賴一般地黏在她身上,可惜,現在都不敢了,她兩個手反交叉在身後,搖搖晃晃地呆在許諾身旁,許諾來到一家冰淇淋店。
“蔚姐,你要吃嗎?我請你吃。”一出了酒店的門,許諾身上那份拘謹終於有了減輕,兩人逛了差不多的時候,許諾提議在一家冰淇淋店歇下了,這一天,就吃吃喝喝逛逛,那彷彿還是第一次,只有她和許諾單獨的兩個人,像是談戀愛一般的約會,遲蔚心裡像開了花一樣,可也不敢做什麼,就連手都沒敢牽,晚上的時候,說是在磁器口相聚,遲蔚看到鍾曉歐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了。
磁器口也算是重慶的一個景點了,外地人特別喜歡來這邊玩,對遲蔚她們幾個人倒是沒有什麼吸引力,只這江邊的風景還不錯,遊人來來往往,和成都的寬窄巷子,錦裡之流也沒有太多的變化,幾個人,一天也沒正經吃東西,也就難免覺得晚餐還不錯。
沐小姐和關小姐一如既往,旁若無人地就快合二為一了,顧茗她們倒是早已看習慣了,只是許諾,雖然在關小姐家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可面對面看到兩人那樣親密,耳鬢廝磨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臉紅。
“哎喲,這難得的都齊了,什麼時候都沒有這麼齊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關以彤一直以來,也都是個愛熱鬧的人,“小許諾昨晚睡的哪兒啊?”關以彤歪著頭靠在沐瑤肩頭,沐瑤帶著塑膠手套給她剝蝦,剝一個,吃一個,沐瑤咧了咧嘴,罵道,“你就不能給我留一個啊?能不能想到我?”沐瑤心想自己怎麼那麼犯賤呢,以前這些事都不用吩咐就那些男人爭相恐後地來給她做,她倒好,現在倒貼,伺候身邊這祖宗。
“有小廚娘在呢,你要吃,小廚娘會為你動手的。”真的,她吩咐起人來,真是不會嘴軟的,許諾微笑著應允,倒是顧茗阻攔道,“你們別管她兩,這都慣出的什麼毛病。”
一席晚餐吃了很久,重慶這個城市擁有著豐富的碼頭文化,夜景能比白天多增加一百分,船停靠在岸邊,像久久等候著有緣的人,江邊有人在彈吉他,輕聲吟唱著自己的原創歌曲,有人拿著玫瑰花一桌一桌地央求客人買一朵,倒是沒到關以彤她們這一桌來,料是沒看到有男人在,心想也不會有什麼生意,倒是沐瑤見她沒什麼人光顧,將她的花全都買下來,給了在座的女人。
重慶之行,來得很莽撞,也很衝動,第二天,鍾曉歐就得回去了,許諾也要回去,倒只有沐瑤不肯走。
“你開我車回吧。”沐瑤給鍾曉歐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