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一大早起來,驅車前往畢棚溝,從理縣到畢棚溝還有一二十公里,來旅遊的人很多,到了溝口,停車場裡擺滿了車,有帶團的旅遊大巴,有各種型別的私家車,鍾曉歐去服務區換好了票,就在入口處排隊,鍾曉歐沒來過,並不知道從入口處還得坐大巴車翻山進溝,那路程,簡直了,因為起得太早,山嵐霧重,根本看不清外面的風景,只覺得車一直在360度往上採用全景模式地開,遲蔚那個重色輕友的自然和許諾坐在一排,鍾曉歐聽說山上很冷,穿著衝鋒衣把自己包成粽子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她沒去在意身邊坐下的人,只起早了,有些困,眯著眼打盹,無奈山路崎嶇,根本睡不著,那車甩的人頭疼,都要炸掉的那種,鍾曉歐覺得有些噁心,有一種隱隱的不好的預感,她這是要吐啊,她捂著嘴,強忍了一會兒,發現實在忍不了了,開始著急地翻包,可惜包裡沒有塑膠袋,誰會沒事自己在包裡放塑膠袋啊,鍾曉歐只好捂著嘴朝身旁的人欠了欠身,“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曉歐?”那身旁人有些驚訝地問到。
“嗯?”鍾曉歐面色慘白地抬起頭來,這才看清眼前人,“王玲?”
“你怎麼?你沒事吧?暈車嗎?”王玲見她那樣,來不及和她寒暄,忙跑到司機室要來塑膠袋,鍾曉歐來不及道謝,像是有某一種心理暗示,拿到塑膠袋,忍不住,就開始吐了起來,王玲一直在拍著她的後背,好一會兒,鍾曉歐才止住了吐,王玲遞過紙巾和水,鍾曉歐連聲道謝,扔掉垃圾回來,才抱歉道:“不好意思。”
“好些了嗎?”王玲溫柔地問道。
鍾曉歐點了點頭,可能真的是這山路彎道太多,昨晚又喝了酒又沒睡好的緣故吧。
待鍾曉歐緩了些,兩人才覺有些尷尬,想來兩人也是要熟不熟的關係,之前說清楚心意之後,王玲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偶爾的聯絡也就是在微信朋友圈裡評論一兩句,倒從未想能這樣遇上。
“你一個人來的?”還是王玲先開啟了話匣子。
“沒有,我和遲蔚,還有一個朋友一起,她們在那兒。”
王玲笑了笑,點了點頭,“這幾個月你還好嗎?”
“挺好的,你呢?工作忙嗎?”鍾曉歐禮節性地回到。
“嗯,挺忙的,忙得都沒時間想你了。”王玲見她那尷尬的樣子不由打趣道。
果然,鍾曉歐有些僵,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只得撩了撩頭髮,望向窗外,“你該不是一個人出來玩的吧?”她岔開了話題。
王玲倒沒什麼所謂道,“沒呢,四五個朋友。”
大巴從山底一直繞著山路繞了一個小時才來到半山腰,車停了,再往上,大巴就上不去了,一車人開始舒展筋骨,待大多數的人都下車了,王玲和鍾曉歐這才下去,遲蔚和許諾在一旁跺著腳等她,“冷~冷~凍~凍死了。”
一下車門,撲面而來的寒氣擋都擋不住,知道山裡冷,所以才穿了衝鋒衣,還是加厚加絨的,可也壓根不管用,從平原到高原的氣候一時讓人難以接受。
“嗨~”王玲大方地和遲蔚打著招呼,遲蔚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半響,“這麼巧?”
“是啊,剛還和曉歐在車上聊著,你們玩,我先過去了。”王玲說著,和幾人告了別,回到了她們一起來的一群人裡。
“哇~好美”不知道誰叫了一句,鍾曉歐這才跺著腳看遠處的風景,山上霧氣濃厚,樹枝上都起了霧凇,大巴上的人開始擺放著長槍短炮地拍攝風景,鍾曉歐正看得起勁,就見遲蔚把相機塞給她,讓她幫著給遲蔚和許諾拍合影。鍾曉歐手都快凍僵了,遲蔚也是,罵罵咧咧道,“都說不來了,你找的這地兒能把人給凍死,你知道嗎?”
許諾拿過相機要她兩人拍,鍾曉歐沒好氣地拉著遲蔚凹造型,“行了,要不是我叫你來,你有機會和人家一起出來玩嗎?”
“剛怎麼那麼巧遇上王玲啊?”
鍾曉歐聳了聳肩,“世界太小了吧。”
“我看她好像對你都還挺有意思的。”
“別亂說,都說清楚了的,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人,值得人家惦記幾個月。”
“得得得,你就是個豬,我也懶得說你。”遲蔚說完就上前去看許諾拍的照片去了。
這還只是一個暫時的休憩點,進溝裡還得坐觀光車,還得買票,這風景到底是藏得多深啊,鍾曉歐買了票在觀光車那兒排隊,那麼巧,又和王玲那幾個朋友排在了一起,兩撥人,剛好坐上三排七座的觀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