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以彤也真的是一點也不避諱了,顧茗搖了搖頭,想她平日裡那些自我任性的作風,料是一點也不在意人家對她性向的看法的吧,顧茗雙眼有些紅,料她心思通透,還不如鍾曉歐呢,也罷,她十分嚴肅認真地講解了昨天發生在辦公室的事,“所以,就是一時好奇,我就回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她說得一臉正經,鍾曉歐聽得虛頭八腦的,對關總,鍾曉歐沒什麼好在意的,別說人在辦公室看片子,人就是在辦公室幹那更厲害的事,她也管不著啊,誰讓人是老闆呢,她在意的是顧總啊,顧總,這分明就是把她當傻子啊,大家都是成年人,還不明白人總是有寂寞的時候啊。
鍾曉歐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那眼神很想告訴顧茗,好的,顧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就是說你在學技術,我也會相信的啊,此時冷靜下來,才明白自己剛才的慌亂好沒有道理,顧總幾個月前差點結婚,再說關總那樣神經病,顧總就算是喜歡女人也不會和她在一起吧。
顧茗煩躁地抹了抹眼前蓬起的頭髮,神色冷峻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的,你剛說我和關總在一起了,是怎麼一個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
鍾曉歐無地自容,提腳就起身往浴室去了,“顧總,先借你的浴室用用,我洗漱去了。”
顧茗雙腿盤在沙發上,拿過膝上型電腦,憤怒地把電腦給關了,那個文經理也真是,半夜發什麼檔案,現在什麼緊急的事情她都沒心情看了。
這突如其來的“影片”事件讓整晚都變得特別奇怪,鍾曉歐洗好澡,顧茗已經把次臥的床上用品給弄好了,因為她跑的急,顧茗想她也沒拿乾淨衣服,聽到浴室裡水聲關了,這才拿了一件她的大t恤在門外敲了敲門,門開了一條縫,鍾曉歐躲在門背後,“你穿這個吧。”說完也就等在門邊,待鍾曉歐洗好出來,又領著她去了次臥。
夜深了,該睡了,鍾曉歐道了謝,來到窗邊擦乾頭髮,這天,說下雨就下起了雨來,今晚真是心緒複雜的一晚啊,就著這雨聲,她今晚,就特別想告訴顧茗自己的心意,顧總還能看兩個女人的片子,那就說明她至少是不排斥的對嗎?好像也沒有根據,顧茗的臥室就在隔壁,她從窗戶探過頭去,只淋了一頭的雨,哪裡能看到隔壁的情況,她如鯁在喉,曾經因為遲蔚的督促,她總是說時機不成熟,彷彿表白是一座大山,需要好好計劃才行,是應該在什麼場合呢?喝醉酒後,她其實不喜歡喝醉酒的表白,她覺得那樣非常的不認真,要是出現了什麼變故,就全都可以怪在酒精上嗎?她不想做那樣不負責任的人,鍾曉歐心煩地拿著顧茗的乾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鬼使神差地,她拉開了門想出去看看,客廳裡一片漆黑,料是顧茗已經在主臥睡下了,鍾曉歐來到門邊,踟躕半響,抬起的手終究是放下了,那一瞬,房門拉開,顧茗“啊”的一聲叫出來,這個人沒事站在自己門邊做什麼?
鍾曉歐也沒想恰巧能撞上顧茗出來,心都停了一拍,彷彿自己那心事像氣泡一樣馬上就要被戳破了。
顧茗拍了拍胸口,“怎麼了?要什麼東西嗎?”
鍾曉歐見她站在自己身前,一身潔白如玉,洗過的頭髮垂將下來,有一種懶散的休閒,她心裡一動,捉住了顧茗的手,“顧總,我有話對你講。”
一整晚,顧茗都覺得鍾曉歐奇怪得很,儘管今天顧茗很累,但感覺鍾曉歐滿腹心事,欲言又止,她退回臥室,坐在床上,鍾曉歐沒精神再去觀察顧茗的臥室佈局,只顧茗坐著,她站著,窗戶留了一絲縫,寒風灌進來,從腳底往上串,根本抑制不住,就像她那躁動的心一樣,顧茗拍了拍身旁,示意鍾曉歐坐下來。
鍾曉歐雙手緊緊地疊在一起,長這麼大表白真的還是第一次,“顧總,我......”
“你今晚到底怎麼了?是不舒服嗎?”顧茗雙手往後撐了撐,身子往後仰,漏出胸前一片雪白,鍾曉歐目不斜視,卻緊緊攥了攥拳頭,無比懇切道:“顧總,我喜歡你很久了。”
這句話一直如千斤頂戳在她的心口,就這樣毫無徵兆毫無準備毫無計劃地脫口而出,倒也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真說出來,卻又顯得這樣的稀鬆平常。
顧茗身子僵了僵,最近受同性相愛的刺激有些多,不由地她仔細咂摸這“喜歡”二字的意思。
鍾曉歐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從我進公司的第一次,在新員工大會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是情人那樣的喜歡。”她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就覺得眼眶有些熱。
此時此刻,就算顧茗再是直人,也已明白她活了這三十年,現在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