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下旬的重慶,空氣裡溫熱潮溼,每個城市都堵得讓人麻木,沐瑤開著車望著前方看不頭的車流,皺了皺眉,和一旁的許諾講道,“失策了,今天週五,正好遇上下班高峰。”她有些煩悶地搖下車窗,點上了煙,知道許諾不抽菸,也就沒給她。
車流一點也沒有要挪動的意思,有等不耐煩的人焦急地將喇叭按出難聽的曲子,沐瑤這才和許諾閒聊,“你知道遲蔚在重慶嗎?和關以彤顧茗在一起。”
“蔚姐在重慶?”許諾很明顯也不怎麼知情,“我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那?一會兒我們見面,你應該能見著她。”沐瑤終於能挪動一點車位置了。
許諾雙手交叉,握得很緊,她有些緊張,十指無序地扭捏著,沐瑤捉過她的手,柔聲道,“別緊張,你要是不想見,不見就是了。”
許諾被她安撫,稍微平靜了些,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朝沐瑤笑了笑,那件事,還多虧了沐姐,她知道,更多的是自己的心結。
擁堵的車流終於像一艘艘小船,有了動靜,沐瑤自然沒耗費多大的精力,就來到了顧茗她們所在的酒店,看到許諾也在,顧茗還是有小小的驚訝的。
“怕一個人開車無聊,就叫小諾來陪我了。”
“你還真是…….”顧茗也是看在許諾在,才不好多加批評她。
“顧小姐,沐姐,我,出去一下。”許諾指了指門外。
“你上哪兒啊?”沐瑤問道。
“就外面。”
沐瑤還想問,被顧茗攔住了,“你手機帶著,一會兒聯絡,晚上一起吃飯,別走太遠了。”
“嗯。”說完許諾就離開了酒店的房間。
“她這……..她沒怎麼來過重慶,一個人出去逛什麼啊逛?”沐瑤擔心道。
“行了,人家女孩子有自己的心思,別瞎操心了。”顧茗坐在桌前,戴著眼鏡,敲著鍵盤。
“關以彤呢?”沐瑤想了想,還是關心自己吧。
“隔壁,睡大頭覺,下午好不容易拉起來開了三個小時的會,回來又睡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顧茗搖了搖頭。
“一定是你們公司把你們老闆給累著了。”沐瑤不明就裡地幫腔,換來了顧茗的白眼,顧茗取下眼鏡,“昨晚都不知道幾點回來的,每天晚上都在酒吧裡玩到半夜三更,大白天就睡覺。”
“她又開始嗜酒了?”沐瑤皺了皺眉。
“應該吧,可能也不是嗜酒,她只是喜歡去玩嘛,你也知道的。”
“你怎麼不給我攔著她?”
“我也不能24小時都盯著她,再說關以彤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攔不住,更別說我了。”顧茗見她臉色不好,補充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我看她這幾天,身體也還沒出什麼毛病,就是生物鐘比較亂,總是白天睡覺,晚上就出去吃喝玩樂,其他都沒什麼。”
沐瑤聽她一一說起,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有些頹然地坐在酒店的沙發裡,悶了一會兒,“行了,她睡了多久了?叫她起來吧,該吃晚飯了,開了一下午的車,又累又餓。”
“有3個多小時了吧,估計也該醒了,你自己去叫吧,我把這兒忙完。”
沐瑤見顧茗也一副忙工作的樣子,看來也是不打算理自己了,她這才開門,看到旁邊的房號,1707,站在酒店長廊,沐瑤瞅了瞅緊閉的房門,又退了幾步,踟躕了一會兒,竟折身走了,她出了酒店大門,四下張望,也不清楚她們住的這周圍是哪片地兒,倒好在沒多遠就有一家花店,沐瑤內心有些惶恐,說實在的,她並沒有怎麼親自來過花店,也沒給人送過什麼花,就算是有生意夥伴,或者狐朋狗友開了什麼公司,做了什麼生意,也就直接叫小梅在花店訂了,回來找她報賬就好了,而她自己,當然,收過很多,層出不窮的,男人嘛,總喜歡送你玫瑰,而且是鋪天蓋地的,覺得越多越好,她沒有太大的感覺,經常轉手就送給了店裡的員工們。
“小姐,選花邁?”一個扎著馬尾的清純小女生操著一口純正的重慶口音問道。
“對。”
“是要送啥子人?”
沐瑤一手託著腮,饒有所思,什麼人呢?“喜歡的人。”她只好這樣講。
“那嫩個,搭配點這個木槿吧,這在我們這兒賣的比較好,挺多男士喜歡的。”
“我不是送給男人的。”沐瑤糾正道,她其實覺得,像關以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