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檔人來人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惦著腳尖撐著身子往漩渦中心望,不少人站在街邊抽著煙,遠遠地觀察著這邊的情況,鍾曉歐和遲蔚撥開人群,見著眼前的情況不禁都傻眼了,何寧擋在王玲面前,嘶吼著,“你幹嘛打人啊?”
王玲站在何寧的身後,捂著臉的手放了下來,心裡悽楚得不得了。
“啪”一聲,何寧臉上又是一巴掌,何寧怒急,一掌推開眼前那中年臃腫的婦女,別看這婦女體態臃腫,下盤倒穩,被何寧這一推,只是後退了兩步,她倒不以為意,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倒入碗中,用抽過桌上的筷子在碗裡橫七豎八地胡亂劃了幾下,向旁邊一個稍瘦一點的中年婦女示意,那中年婦女滿臉愁容,有些為難,可那為難只保持了一秒,那瘦的中年婦女就衝過去,一把將何寧抱住,嘴裡喃喃道,“小寧,你把那水喝了吧,這都是為了你好。”那臃腫的婦女見狀,忙將那裝著水的碗端在何寧面前,直接往何寧嘴裡灌,也嘟囔道,“小寧,來,把這水喝了,喝下去,就能治好你的同性戀了,快喝。”
何寧緊緊咬著牙關,咬得特別疼,眼裡漸漸湧出淚來,王玲上前阻撓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趕過來的鐘曉歐和遲蔚忙上前把那臃腫的中年婦女給抱開了,“你攔著她。”鍾曉歐給遲蔚說道,這邊廂,她來掰開她舅媽抱在何寧身上的手,“舅媽,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
“別亂動,一會兒我們報警了。”遲蔚威脅著那臃腫婦人,那人還不甘心,見實在沒辦法,直接就將那一碗水朝何寧臉上潑了過去,剩餘一點又潑在了王玲的臉上。
“我艹,你他媽是不是有病?”遲蔚上前扣著她的手,就將她手中的碗給打翻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只是遲蔚這樣的小白領哪是大媽的對手,大媽反手一扣,捏住了遲蔚的手腕,遲蔚動彈不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王嬸,你在這樣,我們真的要報警了。”鍾曉歐見遲蔚吃痛,又上前來阻止道。
“你什麼時候跟來的?”何寧絕望地問道,臉上的莫名液體順著下巴滴在了地上。
“昨天你說上成都,我們就跟來了。”
“這臉上潑的是什麼?”
“清泉寺裡有一口井,那裡面的井水。”
“如果是硫酸,你是不是也讓她潑?”何寧緊緊握著雙手,指甲嵌在肉裡,也不知道痛了。
“怎麼會?”
“你先放開我,行嗎?”何寧無力道。
她媽這才弱弱地放開她,她扯過桌上的紙巾,給王玲臉上擦了擦,她手微微發抖,王玲被王嬸打過的臉微微生疼,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喉結哽咽道彷彿要窒息。
“噯~”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她才說道,“這頓飯都沒吃完呢,你先回去吧,我欠你的,以後慢慢還。”
王玲見這混亂場面,心下也是無比抑鬱,她捏了捏何寧的手,“別做傻事。”
“好。”何寧拉了拉鍾曉歐,讓她送王玲回去,鍾曉歐擔心她,就讓遲蔚送她走了。
關以彤、沐瑤、顧茗、許諾幾個人趕過來,正碰上遲蔚送王玲走,顧茗看到王玲臉上的印記,心裡不免擔憂,關心道,“這怎麼弄的?要去醫院嗎?”王玲見這一行這麼多人,又見眼前人是顧茗,捋了捋頭髮,笑道,“不用的,這點小事情,我先走了,你也別送了。”遲蔚沒依,給許諾說了說,還是堅持要送王玲回去。
關以彤拉過鍾曉歐問著來龍去脈,“有病啊?那人是不是精神失常啊?你舅媽也是有病吧。”
“要鬧,回去鬧吧。”何寧從錢包裡掏出錢來放在桌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媽忙上前拽著她的手,鍾曉歐忙跟了上去,遠遠地和顧茗打著手勢。
“別在外面鬧行嗎?你是要逼死我嗎?這樣有意思嗎?”何寧掰開她媽的手。
“是你要逼死我。”
“你們昨晚睡的哪兒?”
“酒店。”
“行,咱回酒店鬧吧。”何寧抽了抽手,“鍾曉歐,你別跟來了,你該幹嘛幹嘛去。”鍾曉歐腳步頓了頓,卻還是跟了來。
後面那叫王嬸的中年婦女還在嬌柔做作地揉著手腕子。
到了酒店房間,何寧一看是個標間,“昨晚你們兩睡的一間?”
“嗯。”
“你把她帶上成都來的?”
因為何寧說這是自己家的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