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吵了,到派出所還不消停啊?”民警警示到。
“你別鬧了。”顧茗看也不看石磊一眼,只勸慰著自己的弟弟,一旁的鐘曉歐側眼看了看顧茗,顧茗無語地望著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捲進來的。
“不是都讓你走了嗎?”
“我是走了啊,這不聽到吵得太厲害才上來看,一上來就看到那女人打你,民警大叔,是那女人先出的手,打我們顧總,是她先打人的。”
民警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早對這些糾紛見慣不怪,“她先打的人?傷呢?現在就那一人躺醫院呢,剛快遞的筆錄雖然是說了,那女孩是小三,但你們打人肯定是不對的。”
“什麼叫傷呢?我見她扯我們顧總頭髮了,頭皮都扯掉了,這不是傷啊?那我們也得躺醫院啊。”鍾曉歐想到那個臭女人像潑婦一樣拉扯顧總的頭髮,都要氣瘋了,那女人是神經病院放出來的吧。
顧茗一手撐著頭,太陽穴突突地跳。
“我說顧茗,你這樣不對吧,分手的人是你,都分了這麼長時間了,你還叫上你全家人不止,還把你公司人叫來打我,你還有完沒完啊?”石磊惱火地說道。
顧茗真是百口莫辯,她不是崇尚武力的人,就算石磊這樣傷他,她也沒想過要把他怎麼樣,無非是哀莫大於心死的那種感覺罷了。
“打你怎麼了?打不死你都是看我姐面子上,民警大哥,你說是不是,國慶啊,半個月時間都沒有了,就十來天了,他就該和我姐結婚了,他去找了個三兒,你說他該不該打吧。”
“國慶就要結婚?這還真是你的不對了。”
“………”
折騰了一晚上,顧茗先把她爸媽安頓在酒店,說一切等先把顧宇他們從派出所撈出來了再說,安頓好後,顧茗又往派出所跑,不得已,她只好給沐瑤和漆小軍都打了電話,給沐瑤打電話是因為沐瑤在派出所應該能認識熟人,漆小軍是石磊的兄弟,也應該能勸到石磊和解私了。
大半夜,派出所裡堆滿了人,好一番溝通,漆小軍把石磊帶走了,顧茗讓顧宇先回酒店休息,這才一身疲憊地和沐瑤和鍾曉歐出了派出所。
顧茗身心俱疲,沒有什麼力氣地問道,“鍾曉歐?你還好嗎?”
那是鍾曉歐人生第一次去派出所,還是因為打人,當時情況太混亂了,她看到顧茗毫無還手之力,那女人又像個潑婦一樣撒潑,情急之下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上手就給那女人掄了過去,她看了顧茗一眼,只是覺得這時的顧總好可憐,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問自己,“我沒事,只是本來想著幫忙倒差點給你添麻煩。”
顧茗揮了揮手,“你也是好意。”
“那,顧總,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鍾曉歐看到顧茗身邊有人,暗想應該是顧茗的朋友,她朋友應該會照顧她的吧,雖然她很想留下來安慰安慰顧總,可已經沒有很好的理由和藉口留下來了。
“這,誰啊?”沐瑤朝鐘曉歐的背影努了努嘴。
“我下屬。”
“下屬?你這事兒鬧得你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沐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取了車,開車準備送顧茗回家。
“一言難盡吧。”顧茗把頭靠在皮套上,這糟心的日子也真是沒完沒了。
“這今天怎麼又鬧上了?還放不下石磊呢?”
顧茗斜了她一眼,雙手環胸道,“從分手那一刻起,我就不會和石磊有任何的牽扯了,只是我爸媽我弟他們都還不知道,本來他們是明天才到,我是打算明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給他們說的,結果哪知道他們從機場就直接去了以前我住的地方,好死不死,今天不是工作日嗎?大白天的,石磊和那女人在屋裡,撞上了,沒說上兩句話就動手了。”
沐瑤一個急剎,兩個人身子往前傾,“這麼久了你都沒給你家人說你和石磊分手的事兒?顧茗,你還真夠可以的啊,什麼都自己扛,不管扛得了扛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