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唐皇帝!”
這話叫旁邊的宮人們心驚膽戰。
裴景宸卻聽得哈哈大笑,收回捏鄭小樓下巴的手罵道:“你可真是個毒婦!”
鄭小樓招呼裴景宸坐下,改為側坐的姿勢倚著裴景宸的肩膀向他討官當:“我這毒婦要當你的錦衣衛都督,你給不給?”
兩人往日相處起來就是這麼沒拘沒束的,裴景宸這幾日見多了旁人驟然轉變的態度,被鄭小樓這麼倚上來說話還覺得怪懷念的。他抓住鄭小樓閒著沒事扯他冠帶玩的手,問她:“你要錦衣衛作甚?”
鄭小樓道:“那用處可多了,現在我可是天子近臣,不得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嗎?”
裴景宸斜睨她:“你這人有仇不都當場報了?”
鄭小樓說:“也有沒報成的,比如前年陸雲渡那狗賊抓我進詔獄嚴刑拷問的仇我都沒報。我要去當他上官,讓他天天見到我都得行禮!”
裴景宸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鄭小樓的手,這傢伙明明蔫兒壞,手掌卻還挺軟和的。
經鄭小樓這麼一提,他也想起了陸雲渡。
這人以前就是深得老皇帝信任的御前走狗,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前年他和鄭小樓不小心落入對方手裡,還真吃了不小的苦頭。
當然,嚴刑拷打肯定是沒有的,只是把他們在詔獄裡關了幾天罷了。
既然鄭小樓打算去找茬,裴景宸便懶得收拾他了,隨口允諾道:“行,從今天起你就是錦衣衛都督了。正好尚衣局的人都在,今兒就讓她們給你量好尺寸裁一身飛魚服。”
鄭小樓得償所願,樂滋滋地學著錦衣衛平日裡行禮的姿勢,起身往裴景宸面前單膝一跪:“謝陛下隆恩。”
裴景宸先是一愣,接著也繃起俊臉有模有樣地回了句:“愛卿兢兢業業輔佐朕多年,莫說是錦衣衛都督了,便是那首輔也當得。”
語畢,兩人樂不可支地笑作一團。
沒過幾日,御賜的飛魚服與繡春刀就堂而皇之地送到鄭家,鄭父哪怕氣得快要昏厥過去,卻還是得顫巍巍地出面跟著跪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