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快奶奶來了,快把肉藏起了。”
卻沒有想到,這兔肉剛做好,掐著點過來的張奶奶剛好又過來了。張大妞就是防著這點,老遠的見到奶奶的身影。飛快的跑回廚房,急忙的大喊。
肉肥還能煎出一、二碗油,讓周春花心裡也覺得高興,覺得日子有盼頭。
盯著這麼一隻肥碩的兔子,別說是嘴饞在長身體的孩子。就是肚子裡沒幾滴油腥味的張富國夫妻,都看的兩眼發光。相視一眼,最終還是同意了,將這隻兔子殺了做紅燒兔子。
二娃還有三娃,見爸媽半響沒有動手的意思。忍不住有些急了,拉著張富國的衣袖,吵著要吃肉。
“爸,我們要吃肉,媽將兔子殺了,我要吃紅燒肉。”
再細看著手裡的兔子,張富國也不是沒眼識的人。這兔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兔子是被人打中了頭部,連頭骨都碎了。這力道可想而知,有多驚人。
張富國夫妻倆相視了一眼,沒有想到這兔子居然是那孩子撿來的。只是可能嗎?大妞剛才不是說,大生還有同村的這麼多孩子,都在半山腰那裡烤肉吃。有山雞還有兔子,天大的運氣也不可能一下撿到了幾隻野物。
撿的?
張大妞渴望的看著周春花,肚子也配合的直打鼓。
輕描淡寫的解釋了句,還不忘記再添一把火。瞥了一眼屋裡,沒有看到奶奶的身影,張大妞心裡一喜。生怕奶奶再殺來家裡,她將費了不少心思才弄來的兔子搶走。更怕孝順的爸爸,將兔子拿去送給奶奶家。
哭訴了半響,說的張大妞都有些口乾舌燥。再看著一點要為她為頭意思都沒有的爸媽,張大妞有些氣妥。感覺她的心思都白費了,被問及兔子的事。紙包不住火,張大妞也沒傻的說這兔子是她自己撿的。
“兔子是那個臭丫頭碰巧撿來的,想用這隻兔子還大哥的救命之恩。還嫌棄我們家窮,說不樂意再住我們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媽,趁著奶奶沒來。我們趕緊將這隻兔子煮了,我肚子餓了。”
大娃三兄弟,盯著兔子時,眼珠子都快瞪直了。不住的嚥著口水,似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嚐嚐肉的味道。圍著張富國,興奮的拍手叫著。
“好肥的兔子,太好了,晚上我們有肉吃。”
“大妞,這兔子又是怎麼回事,哪弄來的?”
接過了兔子,張富國直接追問道。
卻不曾想,她手裡拿著的野兔,讓老實的張富國夫妻心生起疑。而且,做父母的,哪會不知道自家孩子是什麼脾氣。
張舒曼還真沒有猜錯,張大妞回到家。好話沒有說上半句,更沒有說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一個勁的哭訴,說張舒曼怎麼聯合著大家欺負她。在半山腰偷著烤肉,連一塊都不給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可沒有功夫,理這些不必要的家長裡短,沒事攪的一身騷。不管是張大妞,還是張家的極品奶奶,都代表著麻煩兩個字。
又想到了什麼,回去經由張大妞添油加醋說點什麼,恐怕不知還會鬧些什麼。不管了,還是早些回去,儘早從張家搬出來。免得再生事端,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張舒曼只想好好的清修。
由於現在還沒有恢復高考,又都是窮困的農家孩子。連口飽飯都難吃上,誰還有心想著送孩子上學。小小年紀就得幫著家裡幹活,再大些的則還要下地跟大家一起掙工分。這個時段,由於農忙都差不多,像張大生這樣的大孩子才有機會喘口氣。
看著面黃肌瘦的這麼多孩子,張舒曼只覺得心疼。要是換成了後來,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掌中寶,爺爺奶奶心裡的小皇帝。
她堂堂的修真者,年紀也算有一把了,還怕了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小丫頭不成。
對大家的打抱不平,讓張舒曼很是暖心。想到張大妞走時,眼中的恨意,讓張舒曼莫名感覺有些不妥。不知道這個難纏的小丫頭,會做些什麼報復的舉動。搖了搖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好了,別管她了,大家趕緊吃吧。吃完了還得回家,免得家裡擔心。”
小芳也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角,對張大妞很是看不上。
“就是,我們也不理她,張大妞就是個人來瘋。”
丫丫看著已經飛快跑的老遠的張大妞,氣呼呼的道。
“姐姐別理她,大妞姐是個壞孩子,想搶姐姐的東西。以後,丫丫也不跟大妞姐玩。”
大妞斤斤計較又愛貪小便宜的性子,張大生心裡明白。面對張舒曼時,卻仍感覺心裡有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