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含情。
“能不能正經一點?”cfo看不慣他們的深情對視,冷道,“你們是來上市還是來上 床的?”
被cfo這麼一戳,辛千玉臉都發燙起來。他清了清嗓子,立即將話題拉回正事的軌道上:“不知道你怎麼看?你覺得我們這次能完成一億美元的募資目標嗎?”
cfo說:“這個我不清楚,也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宿衷卻道:“一定可以的。”
辛千玉蹙眉:“如果不可以呢?如果是我搞砸了……”
宿衷握緊辛千玉的手,說:“如果不可以,那也一定不是你的問題。全程都是我在干預,真出問題了,就是我的問題。我會幫你把這一億美元補足。”
辛千玉別開臉:“切,我也不缺這個錢。”別的不說,辛千玉的投資公司收益不錯,一億幾千萬還是拿得出來的。
宿衷道:“你是不缺錢,是我自己想給你送錢。”
cfo心想:嗎的,又開始打情罵俏。他們既然一億幾千萬都不缺,就不能單獨開個房嗎?
其實,宿衷說的安慰辛千玉的話,非常有道理:主講對股票發行的影響不會很大。起決定性因素的還是臺下的功夫,看的是ipo資料上披露的硬性條件。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是一家非常有潛力的公司上市,那主講人隨便說說,投資者都會買買買。相反的,如果這一家公司不具備足夠的吸引力,那主講人就算是舌燦蓮花,也很難扭轉頹勢。
不過,如果主講得好,也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玉琢計劃在美國進行10天的ipo路演。
第一場路演是讓辛千玉最緊張的。
地點非常不出意外地定在了五星級酒店。辛千玉穿上了訂製西裝,頭髮梳起,看起來自是風流倜儻。
儘管他內心一直在緊張得打鼓,但走進酒店展廳的時候,還是一臉鎮定的笑容,步伐堅定,彷彿久經沙場一樣。
上場之前,宿衷對辛千玉說:“你以前不是當過講師嗎?你就當是給學生講課一樣就好了。你講課的時候很有魅力。”
辛千玉能坦然接受所有人的讚美——宿衷的除外。
辛千玉用手撥了撥鬢髮,意圖掩蓋發紅的耳尖:“你說的什麼鬼話?你又沒看過我講課。”
“我看過。”宿衷說,“我把你的錄播課都下載了,看了很多遍。”
辛千玉愕然地看著宿衷。
宿衷神情溫和,眼神深處是能溺死人的柔情。
辛千玉忙轉過身,往展廳走去。
辛千玉深吸一口氣,在臺上想著宿衷的話:就當是講課好了……
這樣的暗示好像確實有用,讓辛千玉很快找到了熟悉的狀態。他還得感謝自己有過當講師的那段經歷,使他能在公眾面前條理清晰、口齒伶俐地進行演講。
臺下的人也跟大課裡的學生差不多,少部分的人會認真地聽講並做出回應,而大部分人則心不在焉——這並非因為辛千玉講得不好,而是因為臺下大部分的都是專業做投資分析的,來之前就已經將玉琢的ipo資料讀透。所以,辛千玉說的東西,他們一早就瞭解了,所以不會聽得很認真。
辛千玉完成演講後,一點兒也不緊張了,只覺酣暢淋漓,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在第一場路演,他們就完成了一億的認購,雖然只是意向認購,但這個數字足以讓辛千玉無比振奮。
因為,辛千玉原本的募資目標也就是一億而已!
他們一路順著計劃好的路線在各大城市進行路演,也是一路順風。
最後一場路演在紐約,大獲成功,他們總計募集了50億,是他目標的50倍。
路演結束後,辛千玉和宿衷還一起去了餐會,餐會中不乏各種投資人。辛千玉看著人影憧憧,忽然生了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他想起三年前,自己和宿衷一起參加酒會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他作為宿衷的附屬品而存在的,大家只看到宿衷而看不見他。眾人說起投資的話題,他也插不上話。甚至,還有一名求宿衷開專戶的有錢人把他口頭羞辱了一番……
這些好像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一樣了。
現在,辛千玉成了宴會的中心人物,大家都很熱情地和他攀談。
他也早已不是那個聽不懂金融行業話的木頭了,任何話題他都可以自如地加入。再說了,現在最常提起的話題還是玉琢ipo。
辛千玉用矜持的微笑與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