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不動。
飛龍在這一瞬間,突然發現這位彩蠱宗主功力元氣正在迅速內集,而且頭頂上方的彩貝神蠱也是從外表的軟皮上起了一絲絲宛如漣漪竟是一副準備出手的模樣。
飛龍心中實在有點困惑,不明白怎地一個初次見面的彩蠱宗主,這就要和他動起手來了?
是怎麼回事?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嗎?
飛龍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出來彩蠱宗主怎麼會就這麼樣地突然起了對付他的念頭。
然而飛龍卻沒有想到,蠱蟲宗只有兩件法物才能夠指引七大神蠱的秘法,被他這麼一下,就在無意之中破去了金鵬涎的幻誘作用。
也就是說,這一樣法器對於飛龍,已經是失去了任何效果。
就蠱蟲宗而言,幾乎是等於廢掉了他們一半的大法去了。
任何宗派,都不能忍受這種情形發生的。
雖然彩蠱宗主並不明瞭飛龍移去金鵬涎作用的方式,到目前為止,大概只有他才能夠做得出來而已,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施展得了的。
連對神念振動層次,熟悉程度不遜於飛龍的蛟頭魔人,都不一定會去這麼做的。
依蛟頭魔人殘厲的個性,大約就會直接格殺,也不會像飛龍這般,還去採究兩蟲的神念感應情形了。在兩人對話的這一瞬間,彩蠱宗主突起殺機,功力元氣已與第一神蠱合運同振,下一剎那就可以全力重擊而出!
但是在彩蠱宗主長期與蟲蠱相處的狀況下,感官早就被鍛練得遠較一般修真來得敏銳百倍。在他就要出手的那一霎那,所有宛如蟲類的敏銳感官,卻同時傳來了一種難以捉摸的警訊。
對面的這個鬼符宗主,渾身上下,氣勢雖斂收不洩,但是卻隱隱使人有一種完全無法預測的神秘感覺、彩蠱宗主雖然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在傳達著一種極為危險,莫測高深的訊息。
就是這一種感覺,讓彩蠱宗主在出手的前一剎那,收住了即將崩洩而出的氣勁。
等等,等等……這位鬼符宗主,功力難測至極,連第一神蠱的彩貝蠱母,都透露出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裂裂壓力,顯然連神蠱也無法預測得出這位鬼符宗主的功力極限。
彩貝神蠱力量之強,素為他所深知,如果連它都無法感應到這個鬼符的程度,再加上了自己全力一擊,是不是就真的有把握將他擊殺當場?
彩蠱宗主想到這裡,不由得就沉吟了起來。
外表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飛龍還是一眼就看出對面的彩蠱宗主,周身氣機全部凝集,甚至還和上方的那個彩貝神蠱力量,以某一種極為神妙的方式結合成同樣的氣源。
飛龍知道,只要這位彩蠱宗主一發動攻擊,就不只是他一個人的真元裂勁而已,還必須加上蠱蟲宗第一神物,彩貝神蠱的力量。
這樣的攻擊,即使是連飛龍,都已經是無法小視的了。
就在飛龍警惕的注意下,他發現彩蠱宗主的所有勁氣,就在這時突然生生頓住。
就像是在考慮著什麼那般地沉吟了起來。
飛龍可不大明白這裡面的種種關竅,除了想不出他怎麼突然就要動手的原因之外,也想不出怎地又突然收住了將開的勁道,所以飛龍只好靜靜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彩蠱宗主目中收聚的精芒終於逐漸淡去。
然後飛龍就明白他不打算出手了。
就在飛龍感應到對面的彩蠱宗主氣機鬆弛下來的時候,他的神念感應就察覺到彩蠱宗主頭上浮著的那個彩貝神蠱,放出了一絲絲宛如絲網般地密密感應波,往飛龍之處探測了過來。
彩貝神蠱的這個感應波,雖密但是卻並不強,感覺上像是在搜尋著什麼一般,並不會對人造成任何傷害,所以飛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
這個感應波的振動層次,並不屬於人類神唸的範圍,和之前的蠱螂蚋與蠱虺蜴的層次還要再高上一些……
“鬼符宗主,本人派門下請駕蒞此,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什麼,鬼符宗主可明白麼?”彩蠱宗主突然這麼說道。
這一問可真是問到了節骨眼兒上,飛龍連忙搖著頭說道:“我一點也不明白。”
“本人請鬼符宗主來到這裡,其實只是想問問鬼符宗主兩個問題。”彩蠱宗主又淡淡地說道。
“兩個問題?”飛龍更加有點弄得糊塗了:“你想問我什麼?”
當飛龍的話問完,就發現之前由彩貝神蠱放出的密密感應波束,已經悄然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