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擦肘兒走到老先生的面前,恭敬地行禮之後,就退到了一旁。
飛龍聽這位老先生這麼說,一時也不曉得他是什麼意思,只得也跟著拱手行禮,同時咧嘴笑笑,沒有說什麼話。
“老朽就是‘吹鬍子’,忝掌盜宗一脈,請教老弟的大名是……”這個老先生邊上下仔細地觀察著飛龍,邊自我引介地說道。
“我叫飛龍,是九幽鬼靈派的……”飛龍有鑑於之前對拂袖兒說“現在算是九幽鬼靈派”的那句話,好像有些不妥,這次就改個肯定的說法。
“原來老弟是九幽鬼靈派的……”吹鬍子的眼睛藏在也有些發花的眉毛下頭,似乎對於飛龍的回答沒有什麼驚訝:“貴派素來就以招陰引魂的法術著稱,連了無形跡的鬼靈都逃不出貴派的法眼,本派的一些小小手法,在九幽神眼之下當然是無所遁形了……”
吹鬍子宗主在說話的時候,臉上微微而笑,倒也看不出話中有些什麼暗諷的意思,只覺得他的模樣好像頗為誠懇那般。
飛龍則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們的鬼眼大法重視的是將眼界的收信層次拉大,以期能夠觀察到一般人眼睛瞧不見的層次,但是對於察覺出你們袖底乾坤栘的手法,卻是沒有什麼幫助的。”
“哈哈哈……”吹鬍子宗王還是很坦誠那般地大笑道:“飛龍老弟可實在是太客氣了,擦肘兒在老弟面前賣弄,活該要受些教訓,在老弟的座下當一會兒奴才……”
飛龍搖了搖頭:“吹鬍子宗主,我並不想要擦肘兒當我的什麼奴才……”
吹鬍子宗王還是嘻嘻地笑道:“這個可沒有什麼辦法,失手就為奴,這是我們盜宗的規矩,如果老弟真的不喜歡,就叫擦肘兒滾遠一點就行啦!”
飛龍則依舊是搖著頭說道:“這是另外一回事,我這次來找宗主,是因為我的那個包袱已經不見了,聽說很可能是貴派的一位不過時長老下手把這個包袱給取定了……”
吹鬍子宗主臉上雖然還是帶著笑容,但是眼睛裡的芒光隱隱閃動,還輕輕地瞥了旁邊的擦肘兒一眼,顯然是有些責怪擦肘兒說得太多了:“哈哈,老弟對我們盜宗的人,倒是知道得頗為清楚嘛!”
“我聽擦肘兒說,如果我想取回我的包袱,唯一的方法,就是以他的自由來和貴派交換……”飛龍很坦率地將來意說明:“橫豎我本來就沒有讓擦肘兒當作奴僕的意思,因此這次前來,就是想請貴派將我的包袱還給我,擦肘兒以後也不用再作什麼奴僕了……”
吹鬍子宗主點了點頭說道:“行,既然老弟這麼坦白直接,那麼老朽也不多繞彎兒……說實話,本派在擦肘兒回報說在老弟面前栽了跟斗之後,老朽確實也是派了老朽的一位師弟不過時,想辦法看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老弟的包袱給弄過來,因為邪宗大會在即,我們在這個時候出了此種紕漏,實在是有點臉上無光……”
吹鬍子宗主說到這裡,就像是解釋著什麼那般,看了看飛龍,然後又繼續說道:“既然老弟已經親自到這裡來,而且還表明了願意以老朽這個不成材弟子擦肘兒的自由,來交換老弟的東西,依照宗派的規矩,我們當然就應該把老弟的東西還給老弟……”
飛龍聽到這裡,馬上就開心地說道:“如果這樣,就謝謝宗主了……”
吹鬍子宗王搖了搖手:“老弟先聽我說完,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把老弟的包袱還給老弟……”
飛龍聽得愣了愣:“宗主是說……”
“如果老弟的包袱真的已經被我們的不過時長老取去,而且不過時長老也已經把老弟的包袱帶回來的話,本派沒有第二句話,當然就是將老弟的包袱原封奉還……可是現在……”吹鬍子宗主臉上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說道。
“現在怎麼了?”飛龍連忙又問。
“不瞞老弟說,”吹鬍子宗王嘆了口氣:“一方面我們不曉得老弟的包袱,是不是真的被我們不過時長老給取走了,另一方面,我們也還在奇怪,不論有沒有得手,現在邪宗大會已經開始,不過時長老也應該回到派中……可是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回來呢!”
飛龍這下可聽得有些傻眼了:“不過時長老……還沒有回來?”
吹鬍子宗主點了點頭:“沒錯,本來我們還以為他向老弟下手,會不會也出了問題……可是如今老弟已經來到了這裡,顯然就表示有了其他的意外……”
“怎怎怎……怎麼會這樣?”飛龍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
如果不過時長老真的就是取去他包袱的人,而現在他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