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的金屍,正最應該說話的陰陽和合派反倒是悶頭不響,連半聲都不吭。
飛龍既已經和右引屍說好,便也毫不浪費時間,對著眾人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先回去吧,早魃的速度極快,你們大部份的人約莫是很難趕上的,我這就緊跟而去,瞧瞧有沒有什麼機會……”
九鬼姑聽了飛龍的話,立即躬身說道:“宗主,要不要弟子跟著一起去?”
飛龍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蛟頭魔人顯然也已經對這兩個生物有了制服它們的興趣,我自己也沒把握是不是能對付得了它……九姑長老你雖然在速度上,只要能掌握得住它們的去向,應該還算能追得上旱魃,不過因為現在有蛟頭魔人隱在暗處,我也不能夠太露形跡,所以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比較穩妥一些……”
飛龍說的話,當然是現場眾人無法否認的事實。
九鬼姑想了想,又望著夜色已有轉變趨勢的天空說道:“這一陣子的折騰下來,已是離天亮沒多久了,宗主這一去,是不是要我們等宗主回來?”
飛龍想了想,便即說道:“因為蛟頭魔人的突然出現,連我也不大敢輕舉妄動,這次跟著早魃身後,實在只是看看機會而已,沒有什麼把握,所以我想應該是不用花多少時間的……如果你們要走的時候,我還沒有回來,那你們就先行上路吧,我會在……”
九鬼姑、幽靈夫人及紅符法師三人,聽得宗主交待,立即躬身應是。
一旁心中激動的鬼眼,這時再也忍不住地說道:“宗主,弟子心感盛恩,唯有請宗主多多小心……”
飛龍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很謹慎的……”
他的話才說完,便即轉頭對著瞽陽子、馬娘和鹿娘說道:“你們之前所施的‘陰陽神交感通大法’,氣訣的執行很有點問題,我已經心裡有點數了,等我回來時有空再找你們……”
說完嘶啦一聲,飛龍紫紅飄飄,外罩九鬼大袍的身影,已是在瞬間消失了蹤跡。
其速之疾,幾己人眼所不能見。
飛龍臨走前,對著瞽陽子和馬娘鹿娘三人所說的這幾句話,在飛龍想來是告訴他們他之前在揣摩陰陽宗與陰陽和合派之間的差異時,所覺察到的一些心得訣竅,其用心是很單純的。
可是這話聽在心中有鬼的三人耳裡,就已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完了,完了,祖師果然是比虎賁雄漢還要精通本派大法,居然連我們暗算祖師時的術法名稱都知道。
這下等祖師回來,顯然就是準備要來和我們這些膽敢犯上的叛徒算算總帳……
三人想到這裡,瞼色已是變得宛如土色,俱都怔在那裡說不出話來了……
九鬼姑在飛龍的身形好似在空中突然消失之後,見到陰陽和合派的這三個人,瞼上神情大變,益加肯定之前陰陽和合派的人同時聚在吸日奪月派的暗綠大帳裡,必然是在弄著什麼手腳,便也嘿嘿冷笑地說道:“原來今夜早先諸位在吸日奪月派那兒,真的是在起施什麼大法,無怪之前我們問起時,貴派還諱若莫深,支支吾吾的……”
馬娘鹿娘互相望了一眼,瞽陽子雖然沒有辦法和她們交換眼神,但是他握著槁木杖的手背上,卻是因為心中激動而有點顫動……
他們三個人被飛龍臨走前的這番話,弄得心中慌亂無比,此時雖然聽見了九鬼姑暗中含刺的話,卻是半點也提不起回答的勁兒。
這下可真是大糟特糟,這都得怪後來的虎賁雄漢和蛇心娘子,聽我們說起祖師的神秘行徑,硬是不肯相信,非得在暗中施起那個什麼“陰陽神交感通大法”來侵探祖師的根底,才會弄到現在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
馬孃的心中又是懊惱,又是後悔,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貴派的宗主,我們的祖師已是交待日後會來找我們,我們派中的秘事當然不好當眾說出,但是想來祖師終究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雖說現在祖師隻身追探旱魃的下落,叫我們直接回去,但是我們既然身為弟子輩,是不是總也該暗中有人跟著……也好預備有事時能幫上點忙?”
她當然明白方才鹿孃的眼神中,已傳達著:看勢不妙,是否先溜?這樣的意思,但是馬娘知道祖師既是已交待了話下來,別的不說,就這經驗練達的九鬼姑,恐怕就不容易唬弄得過去……
因此馬娘才會用這種方式,反過來探探九鬼姑的口氣九鬼姑聽了馬孃的話,即刻沉下了臉兒說道:“宗主和貴派有什麼淵源,本長老是完全不知道,而且宗主既是沒有說,我們當然也不敢亂問。不過方才聽宗主說的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