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隱約得知一些普通下人完全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比如說,為什麼這些日子何老大的脾氣越發暴躁,比如說為什麼大夫人往皇宮裡跑得越來越勤,又比如說。。。
為什麼今日午夜他們還要在此守門佇立!
“站住,這裡是何府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離開!”就在這時,身旁如同石頭人的同伴卻陡然發出了一聲暴喝,於此同時腳下用力一踹,手中碗口粗的水火棍一旋便是指向了前方,在那裡似乎有著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而目的地,直指這何府大門!
。。是老爺嗎!?。。。
心中一動,何柴也是拾起了手中的水火棍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身旁更為高大的家丁見他的行為微微皺了皺眉,本欲出聲呵斥,但是一想到平日裡何柴在何府下人中作威作福的模樣,還是將胸中這一口氣生生塞了下去,手中拄著水火棍,看著何柴小心翼翼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眉頭皺的如同打結的粗繩一般。
“此地是何府。。。再加上此時已經過了午夜時分,應當是沒有什麼小毛賊敢來這裡鬧事的。。。大約是醉鬼什麼的吧。。”
心中這樣想著,這名家丁微微嘆息一聲,鐵塔般的身子往後一靠,手中的水火棍也順手靠在了一旁,微微眯起了雙目,就在他的雙眸微微眯起的同時,一道身影卻陡然自半空中出現,月色明朗,黑色的身形如同蝙蝠一般無聲劃過,出現在了何府大門之前,右手自寬大的墨色袖袍之中滑下,五指有力,其上一物在月色下微微綻放著森寒的光芒。
如同吸血蝙蝠冰冷而致命的獠牙!
噗呲~
一朵殷紅的花朵在暗灰色的家丁服侍之上燦爛綻放,何柴手中的水火棍砰得一聲落地,雙目瞪得巨大,感受著美好的生命氣息從身體中洩露而出,卻是發不出一絲半點聲響。。。
一隻有力的大手將他的嘴巴牢牢捂住,另一隻手握著一柄小巧但卻絕對鋒利血腥的匕首在何柴腹中要害處快速攪動著,可以看得出來此人的手法絕對老練而殘酷,不過數息時間,何柴這麼一個強壯的成年男子便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那雙平日裡猴精猴精的雙目當中,此時唯有一片死灰。
“第一步,任務完成。”
伸手攙著何柴的脖頸,雙膀用力便是將他的身體直接拋在了一旁的蛇皮袋子之中,這名冷酷血腥的‘殺手’緩緩抬起頭,濃眉大眼,高鼻闊口,散發著一股令人可靠的豪傑氣魄,正是那三十三名江湖豪客中的一人。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手腕一甩,沾血的匕首便是收回了腰間,腰腹發力猛地一縱,便是朝著何府相反的方向離去。
“何府。。。。”
負手站立在何府門前,雕花府門依舊是那副模樣,和陳飛第一次見之時一般無二的氣魄恢宏,只是這一次的心情卻是完全不同,那火紅而喜慶的燈籠,在此時的陳飛看來,竟有幾分血腥殺戮之感。
“進吧,按照之前所說的,第一組先上!任務完成後馬上脫離戰場!”
“是!”
數聲低喝應答之後,陳飛身後夜色中躍出了十數名勁裝漢子,朝著陳飛微微抱拳一禮,便是一個個如同大鳥一般縱躍而起,以著動作不同卻一般靈動迅捷的輕身功法朝著何府中心飛躍而去。
“哈哈哈,何元正你個狗官,十年前烈家餘孽已來,可敢出來與我等一戰,哈哈哈哈,可敢出來!”
猖狂的笑聲遠遠傳出,偌大一個寂靜的何府幾乎是瞬間便如同是被火焰點燃的火把一般熱鬧了起來,若是從天空中去看,便是可以看到一個個熊熊燃燒的火把如同天際的繁星般在何府各處亮起,於此傳來的還有隱隱約約的喊殺聲,慘嚎聲。
“陳飛先生。。。”
聽著耳旁傳來的喊殺聲,剩餘的十數名漢子盡皆是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拔刀衝殺進去,但是作為主導者的陳飛還不曾說話,他們也是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黃三兒抬頭聽了半響,終是忍之不住,對著慢悠悠換著外衣的陳飛囁嚅著說道:“先生我等何時能夠進入。”
“唔?手癢想戰鬥了?”陳飛看也不看一旁神色焦灼的黃三兒等人,手腕用力,將腰帶狠狠繫了兩圈,這才勉強把這套大號的外衣換上,一片灰色,胸口用藍線細細繡著一個大大的何字,卻是何家的家丁服。右手一轉將烏木鞘的精鐵長劍斜插在腰帶上,又伸手掂了掂地上沾染了血跡的水火棍,這才轉身看向一旁夜行衣打扮的諸人。
“差不多了,你們可以上了,記住,動靜鬧大點,把主屋那三十六名天機營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