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並不認為他對龍翼二分隊的打算是完全的出於同情心,但有一點我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說法,這些孩子留在這裡的結果未必有當獨立僱傭兵好。至少作為中立的國際僱傭兵是會受到多個國家的保護,即便是叛逃計程車兵,所屬國也是不可以討伐的,這未嘗不是對這些孩子的一種保護,至於接受不接受僱傭任務,那純粹就是維持生計的一種手段了。
但即使這樣,我所做的不過是將這些孩子從一個火坑推到另一個火坑,不同的只是坑的大小而已。我不是什麼聖人,儘管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但我自己的事情都尚且照顧不暇,要想再擔負起這些孩子的命運,對於剛剛十八歲的我來說,這個擔子也未免太重了,所以我不得不認真的考慮。
大概是打算多消磨掉一些我的意志,許子午自從上次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了音信,儘管飯還是一日三餐的送,卻都是普通計程車兵送來,再也沒有見到過龍翼的人。
不見天日的牢房中沒有時間的概念,我只能從送飯的次數和間隔上計算日子和早晚,就這樣大約又過了三天的時間。這日,我正坐在馬桶上看著一本士兵送飯時候隨便捎過來的文摘類雜誌,卻忽然聽到牆角的監視器那裡傳來的輕微的轉動聲,鏡頭直直的對準了正在“努力用功”中的我。我頓時一愣,下意識的用雜誌擋住了重要部位,對著監視器怒道:“今天值班的是那個?不是說好了廁所的位置是不可以看的嗎?就算被你們抓了,多少也得給我留點自尊啊……”
監視器旁的音箱電源燈亮了起來,一個我從未聽過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