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不用說‘麻煩’二字。”雲英點了點頭,立即走出門,片刻之後,費力地提著四個熱水瓶走了進來。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司徒厲站起身朗聲道,“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要給唐雙喜拔出體內殘餘的陰寒之毒。”
雲英看了看桌上的藥包,又覷了一眼屋子中央的浴桶,可能已經猜到了司徒厲要做什麼,有些猶疑地朝前邁了一步,道:“要我……要我留下來幫忙麼?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女的,可能會方便些。”
“不必。”司徒厲道,“這裡空間本就狹小,人太多,只會令得空氣更加不流通,邪氣氤氳而不散,反而更加不妥。你們出去吧,兩個鐘頭後,我自會出來喚你們。”
雲英低著頭走了出去,身後跟著覺得自己立了大功而喜滋滋的緹月,唯有樂平,回過頭來擔憂地望了我一眼,其他書友正在看:。
房間的門關上了,司徒厲將三包重要盡數傾進浴桶內,先將兩壺滾熱的開水倒進去,待桶裡冒出藥香和熱氣,又將涼水也灌進裡面。接著,他轉過臉得意地衝我抬了抬下巴,頤指氣使道:“好了,脫衣服。”
什……什麼?
我猛地抬起頭看著他,道:“你敢再說一遍嗎?”
“脫——衣——服!”他絲毫亦不退讓。
我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登時慌了起來,下意識抱住肩膀做柔弱狀,可憐巴巴道:“大哥,不用那麼認真吧,我完全沒心理準備啊!”
“你脫不脫?”他根本不接我的茬。
我使勁搖頭:“不脫。”
司徒厲突然發起怒來,一拳頭敲在桌子上,迅速逼近我道:“唐雙喜,你要搞清楚,吃虧的那個人可是小爺我!媽的。老子還怕看見什麼醜陋的東西而長針眼呢!我犧牲這麼大,你還有臉跟我囉囉嗦嗦?”
我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坐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直到實在是躲不掉了,才遮遮掩掩地脫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縮排淺黃褐色的藥湯之中,頓時被一種平和融暖的感覺所包圍——和司徒厲給我喝的那瓶該死的黑色藥水相比。這藥湯的味道實在是太清香好聞了!
水溫剛好合適,軟軟地在手臂和後背上盪漾,竟讓人心裡出奇的平靜。我不知道司徒厲開的藥方裡面到底有哪幾味中藥,但我可以肯定。它們絕對都是好東西。
司徒厲的手掌貼在我脖子與肩膀之間,一股熱力緩緩地流淌出來,透過毛細孔。傳達到身體的每個角落,好看的小說:。我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放鬆,居然昏昏欲睡起來。
“那顆金珠先放在我這兒,我會淨化其中的邪力,然後你便可以繼續佩戴使用了。唐雙喜,不是我愛嘮叨你。如今走上這條路,都是你自己選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他的聲音很輕,像片雲一樣緩緩拂過我的耳際。
我迷迷糊糊道:“你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嗎?有你在,老孃正好樂得輕鬆。”
“難不成我還能護著你一輩子?”他的聲音裡似是有些慍怒。
我嘿嘿一笑:“嗯。這個提議不錯,准奏。愛卿退下吧……”
我好像聽到他在我背後嘟嘟囔囔罵了一句什麼,然後,腦袋一歪,徹底睡了過去——
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等到再醒過來,已經又是黃昏了。我沒想到的是,雲英這間閃著紅燈的理髮店,竟還做著吃食生意,滿滿十幾個蒸籠的大包子擱在門口的桌子上,往來的行人有不少會停下來買上一些。
我許久沒睡的如此踏實,醒來的時候精神百倍,晃盪著從屋裡走出來,順手抓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自來熟地對雲英道:“唔,你這包子餡兒剁得可不好,太粗了,而且,姜也放得太多,一口咬下去都是辣味,太傷口感了!”
雲英仰頭衝我一笑:“是啊,不止一個客人這樣抱怨過,我卻始終也做不好。聽司徒說,你是錦城中有名的私房菜館主廚,有空的時候可不可以給我指點一二?”
“沒問題啊,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既然有那份心力,倒不如為這世界做點貢獻,你說是吧?”我說著又咬了一大口。
“還吃,吃死你算了,好看的小說:!”司徒厲從房裡走出來,斜眼看著我,嘴裡罵罵咧咧道。
“這句話你給我自己吞回去,你在老孃的私房菜館吃白食吃得還少了?”我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別怪小爺沒提醒你,昨晚我出去查探,發現我們來的沿路,全都留下了同一個鬼魂的氣息,你說說,這證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