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喲,你們回來了,對不住,打擾了……”他的態度簡直可以用奴顏卑膝來形容,佝僂著背點頭哈腰的,活像欠了我們幾百萬還不出來。
司徒厲清了清喉嚨,聲色俱厲道:“你在這兒幹什麼,做了鬼還不循規蹈矩一點,居然膽敢跑來別人家中生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沒有沒有,!”那鬼差連連擺手,低眉順眼道,“我知道自己是攪擾了你們,實在是很不好意思,可是,我也有說不得的苦衷啊!”
“你的苦衷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我抻著司徒厲的衣襟躲在他背後,狐假虎威地嚷道,“我們又不認識你,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別在這兒給人添堵。你看看你的長相,真是嚇死人了!”
其實,這鬼魂也不過是長得矮了點胖了點,那張臉上雖浮著一層青氣,但五官卻和正常人無異,我見過的恐怖惡靈多了去了,跟那些面目猙獰的陰魂相比,他實在只能算作是小巫見大巫。
說白了,我也只不過是看他模樣好欺負嘛!先發制人,管他是何方神聖,上趕著倒打一耙再說啊!
“我……我知道自己樣貌醜陋,給你們添堵了,你們別生氣,好不好?”他吸溜了兩下鼻子,彷彿很委屈地道,“可是,這位小姐,你是姓唐的吧?我今天之所以來,還真的和你有大關係。借問一句,那個……樂先生在嗎?”
我還想回答,被司徒厲一抬手打斷了,他眉頭一皺,問道:“用不著遮遮掩掩的,咱們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你是陰司派來的鬼差?”
那傢伙彎了彎膝蓋,連連點頭道:“是是,先生英明。小的叫多多,原本是陰司中看守牢獄的獄卒。”
“多……多多?”我一挑眉毛,“你是剛生下來的小嬰兒,還是狗?”
他慌忙擺擺手,道:“人名兒都是父母給的,唐小姐就別笑話我了。您也知道,樂先生從陰司裡兩度逃走,給上上下下造成了極壞的影響,當初他正是關押在我看管的牢房之內,像我這種情況,真要論起來,可算是失職了。這次為了捉拿樂先生,陰司廣派人手,我肯定是躲不過的,所以……”
“所以你就站在這兒嘮叨?”司徒厲的臉板得愈加冷峻,看起來——嗯,還真是挺嚇人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多多長嘆了一口氣,乾脆一屁股坐在了樹下的泥地裡:“唉,如果我能有的選,我真不想跟你們為難。樂先生在陰司中吃的那些苦,我都看在眼裡,心裡也不好受哇!但,這是上頭交下來的任務,我有啥辦法?前兩天,詭毒人因為沒辦好事情,回到陰司受到了好一通訓斥,她在冥界的地位不是我能望其項背的,我要是再推脫,說不定小命不保啊!”
他怯生生地偷偷覷我一眼,道:“唐小姐,我聽詭毒人說,你和樂先生的感情深篤,要強行把你們拆開,實是天打雷劈的一件事。只是,小的實在無法可想了!您要是肯體恤我,能不能把樂先生交給我,讓我帶他回陰司應卯,我跟你保證,一定會盡我所能地保他周全,儘量少讓他受罪,行嗎?”
我冷笑了一聲:“哼,你這個德行,連自己都快保不住了,還說要保其他人周全,說笑話嗎?”
“是,小的愚鈍,讓唐小姐生氣了。”那多多隻一味的做小伏低,衝我連連點頭致歉。
嘿,這人可真有點意思哎!陰司裡的鬼差我是沒見過幾個,也不知他們當初選拔的時候,究竟是以什麼為依據,怎麼性格都有些怪怪的?時桐就是個在胡沁薇和我面前軟弱受欺負的主兒,現在這個多多,簡直不遑多讓啊!
我轉頭看了一眼司徒厲,讓我感覺奇怪的是,他臉上卻絲毫沒有一點輕鬆的神色。如果說一開始他對多多疾言厲色是想敲山震虎,可現在他明明已經看到眼前就是個不中用的東西,還這麼緊張做什麼?
管不了那麼多,既然他不說話,就只好由老孃我來逞逞威風了!我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對多多道:“你既然知道我和樂平感情深厚,那麼,你覺得我有可能輕易讓你把他帶走嗎?你們陰司裡的刑罰根本毫無人性,我不會讓對我最重要的人去受那份罪的。你要是聰明的,不如早點離開,如果害怕不好交差,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打你一頓,你身上有傷,他們應該是不會……”
我話還沒說完,多多突然跳了過來,伸長了鼻子在我臉周圍“咻咻”地聞了兩下,一臉陶醉,好看的小說:。我正要發火,他卻突然瑟縮地衝我一低頭:“唐小姐,你剛才是吃了什麼呀?”
“關你什麼事?”我沒好氣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