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可不是好玩的!”
嘿喲,老小子,還敢威脅我?
我氣得頭髮倒豎,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跳起腳來登時便要發作。胡沁薇趕忙從旁邊拉了我一把,伏在我耳邊小聲道:“雙喜,你冷靜點,先拖住他,我去叫蘇彥棋和司徒厲過來幫忙!”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我雙手叉腰站在餐桌邊,和駱老頭大眼瞪小眼地深情對望,他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不緊不慢地道:“老闆娘,還不去做菜?”
我冷冷一笑,道:“好哇,那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我可是個暴脾氣,你等下吃了我做的菜,倘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千萬別怪我!”
正說著,胡沁薇領著那兩個男人跑了進來。
司徒厲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見我氣得雙眼通紅,賤兮兮地道:“喲,唐雙喜,眼睛怎麼這麼紅啊?昨晚玩通宵了?”
玩通宵?我玩你個煎蛋餅!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眼見著我周身皆是麻煩,不趕緊幫忙,還在那說風涼話!
我此時懶得和他計較,只狠狠剜他一眼。蘇彥棋快步走過來,衝我點了點頭,表示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陪著笑,彬彬有禮地對駱老頭道:“老先生,雙喜是個小丫頭,嘴上沒個把風的,要是說出什麼來得罪了您,我替她給您賠個不是。這10號私房菜館是做生意的地方,您看起來也是個講理的,何必找麻煩呢?”
“嗬,這是什麼情況?”駱老頭連看也不看蘇彥棋,徑直抬頭望向我,不陰不陽地道,“你剛才不是說,這爿店全靠你一人勉力支撐嗎?怎麼不一會兒的功夫,倒找來這許多幫手?”
我從鼻子裡噴出一口冷氣,得意洋洋地道:“廢話,老孃這麼拉風的女人,身邊伴著個把男人有何出奇?這兩位不是好惹的,你最好小心著點,否則,我怕你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
駱老頭彷彿沒聽到一般,笑著問:“有酒嗎?”
“有酒精,學名要乙醇,你喝嗎?”
蘇彥棋見態勢愈加劍拔弩張,迅速走到我身邊,用力別住我的胳膊,將我拖到他身後,仍是笑著道:“老先生,您就別賣關子了,無論你有什麼事,也得說出來才能有個計較啊!”
駱老頭抬眼從室內每個人臉上看過去,嘆了口氣,沉聲對我道:“我本想著,這件事說出來辱沒名聲,私下裡跟你議論議論也就罷了,沒成想你倒招來這許多人……也罷,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瞧你這丫頭的性子,我更加篤定自己沒找錯地方,這件事雖然不是你親手所為,卻也和你脫不了關係。”
“別七彎八繞地賣關子,有屁快放!”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抑制住自己想要飛踢他的衝動,從蘇彥棋背後探出頭,咬著牙粗聲惡氣地問道。
“呵呵呵……”駱老頭輕笑兩聲,“唐小姐,你爺爺唐傲,欠了我兩條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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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駱老頭名叫駱永福,今年已有六十三歲。他結婚結的早,十八歲上便由家裡做主,娶了一房媳婦,二十歲那年,生下個活蹦亂跳的兒子,全家喜不自勝,如珠如寶地將孩子捧在手心裡呵護,日子過得彷彿裹了蜜,和樂融融。
然而,好景不長,誰也沒有料到的是,那男孩子只活到6歲,便生了一場怪病,早早夭亡。駱永福和妻子悲痛萬分,原本也是有些知識的人,到了這地步,再顧不得許多,竟心生妄念,四處求神拜佛,遍訪巫醫術士,一心想讓自己的兒子起死回生。
那時候,我爺爺還在柳葉巷開飯館,白天招待活人,晚上伺候惡鬼怨靈,生意好得同行眼熱,人人稱羨。一來二去,駱永福也不知從哪裡聽說我爺爺自創的那十三張菜譜各有奇效,便迎頭找了去。
起死回生,說來決算不上小事,一個關節出了差錯,有可能便滿盤皆輸。我爺爺擔心惹事上身,一開始並不曾應允,找出萬千理由來只管推脫。可是,駱永福帶著老婆天天到飯館門前哭叫,恨不能扯著我爺爺的褲腿給他磕上幾個響頭,日子一長,我爺爺被他纏得受不了,遂起了惻隱之心,答應權且一試。
可是,令人害怕驚懼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駱永福用古法儲存著自己兒子的屍身,又求神婆將他的魂魄收了來,我爺爺做出一道菜,給那孩子強行灌了下去,滿心盼著他能回魂重新為人。誰成想,菜才剛喂進嘴裡,那孩子的屍身居然化作一灘膿血,原本在半空中飄蕩的魂魄,更是如爆竹一般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