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的九塊九兩個的大茶缸去泡茶。
午後,整棟辦公樓都靜悄悄的,只偶爾有幾聲鳥叫傳來,聽著像是白頭鵯。
剛拉開辦公室的門,一牆之隔的園長辦公室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門也發出“吱呀”一聲,蘇青低頭按著手機走出來,與她撞了個面對面。
祝餘隨口寒暄:“幹嘛去?”
“能進去嗎?找點東西。”蘇青指指她身後,祝餘扭頭看去,角落裡堆著一堆七零八碎的……破爛。
運營部只有祝餘一個人,整間辦公室也由她一人獨享,也因此這間辦公室後來成了大家的半個雜物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裡面堆。
“隨意。”
她泡茶去了,端著大茶缸回來時,蘇青還在她辦公室裡翻翻撿撿,腳邊放著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盒顏料和許多塊大小不一的木板。
他抽出最後一塊木板,完全忽視了祝餘的存在,拉過椅子挽起袖子一氣呵成,打算就地動工,儼然把這兒當成自己辦公室了。
祝餘傻眼了,老闆在的話她還怎麼摸魚啊!
她正猶豫著怎麼委婉地開口讓蘇青回隔壁工作,餘光瞥見他施施然地站起身。祝餘一個激靈,目光追著他的腳步。
終於要走了嗎!
眼見蘇青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她終於鬆了口氣,“騰”的一下從工位上站起來打了一套軍體拳。
“終於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嘿!”
“你……在幹嘛?”
“……?”
第一套動作尚未打完,她恰好轉過身,兩隻胳膊隨即凌厲地劈下去,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蘇青困惑的面色。
祝餘眨眨眼,當即大腦巖機忘了下一個動作,以一個左腿弓步兩手直挺挺伸著全身僵硬的姿勢愣在了原地。
祝餘: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他為什麼又回來了?!身上為什麼還多了條圍裙?這圍裙是從哪翻出來的也太醜了吧!
她慢吞吞站直,胡亂地拉伸胳膊:“我……運動運動,哈哈,坐太久了。”
“那你剛剛說什麼終於走了,誰終於走了?”蘇青抱臂靠在門上,好整以暇地問,“不會是我吧?”
祝餘:明明今天泡的是普洱,怎麼辦公室裡一股綠茶味?
她深吸一口氣,揚起一個巨虛偽的假笑來:“怎麼會呢領導,我是說外面那隻白頭鵯。天天來啄我辦公室窗戶的那隻。”
“哦……”蘇青滿意了,又坐回他剛剛搬來的椅子上。
Ok,fine。
祝餘一屁股癱坐回工位,面如死灰地盯著電腦,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您考不考慮回隔壁畫?我覺得隔壁比我這寬敞多了,光線也好……”
“這麼多木板,搬來搬去多麻煩。”蘇青淡淡斜她一眼,“你有意見?”
祝餘心裡說:“當然有啊你在這兒我還怎麼摸魚,一會兒唰唰剪完影片還要給你打下手!今天的工作量超標了你知不知道啊!”
“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