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酒後亂那啥了?”
“那倒沒有。”林晚挑眉冷冷的看著她,瞳孔折射著冷光,目光幽深,“你呢,答應了?”
祝餘搖搖頭。
林晚深知她與眾不同的作派,換了個問法:“你拒絕了?”
果然她又搖了搖頭。
林晚這個人,在所有人都靠譜的時候她最不靠譜,在所有人都不靠譜的時候她最靠譜。
她喝一口雞尾酒,感受酒精順著食道,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溜進胃裡,然後深深靠近椅背裡,仰頭看著復古銅製吊燈,問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你還喜歡他嗎?”
太有哲理了。祝餘也向後仰進椅背裡,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天花板,足足思考了半分鐘,然後長長嘆一口氣,臉上瀰漫著淡淡的憂傷。
“唉——我也不知道。”
林晚拍了拍她:“裝非主流呢?”
兩人迅速坐了起來,相視發出一串爆笑。
林晚一手敲著杯沿,說:“雖然我不贊同你和他在一起,但是不知道,就說明起碼不是不喜歡。”
祝餘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林晚又重新靠回椅背,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坐姿頗為豪放:“你問我喜不喜歡池宇。”
“你喜歡池宇嗎?”
林晚斬釘截鐵:“不喜歡。”她頓了下,一攤手,說,“你看,這才是不喜歡的態度。”
祝餘若有所思,湊過去靠著她的肩膀:“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林晚在她毛絨絨的腦袋上擼了一把:“六年都過去了,不急這一會兒。”
祝餘覺得有道理。
宿醉加通宵的後果就是,清晨兩人拖著一身疲倦,勾肩搭背的回到她那間小單身公寓後,一頭栽上床。
林晚踢了祝餘一下:“我好像要猝死了。”
回應她的是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得,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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